“混账,律法岂能是你我说了算?!”
这还是在朱庸的面前,否则的话,瑞海可就不这么给面子了。
正常人,肯定是要大办庆功宴,可朱庸并没有,倒是回去后,直接让林冲回去拉货。
林冲知道,有些事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帮忙得了,只有朱庸能够做得到,作为臣子,他不能揣测帝皇的心思,他只能完成皇命就足以了。
夜幕下,荆州城的监狱。
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柳白,而且还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本想靠着窗户,用着腰带让自己吊死算了,可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已经没有这勇气了。
这个时候倒是有人前来探监,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白现在恨得要死的朱庸……
“柳老弟,看样子你还不想死?”
“姓金的。”
柳白的反应倒是很大,原本是耷拉着脑袋,一点生气都没有,现在却是怒火中烧,有种想要跟朱庸一起死的想法。
只不过,他现在被关进这监牢了。
“这是给你的。”
朱庸倒是异常的大方,给了柳白三千两银子,却是分银票还有铜板。
“江对面的鸭蛋可值钱你,你只要能够运过来,立马翻三倍,再不济也是二倍,你可要考虑好了。”
柳白是有些懵了。
朱庸不止是给了他钱,居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能够令这油盐不进的瑞海把人给放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柳白出了监狱,倒是在第一时间,逃似地离开了。
烛光下,黑漆漆的小屋子里,此时只有朱庸和瑞海两个人。
“为什么放了他?”瑞海有些不解。
朱庸却是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他会拿外卖给的这些钱去金国花,而且那边的老百姓常过来,而你要做的是,就是只认我们的钱,他们的钱不能认,谁用逮谁,严重的直接游街示众,再严重就斩了。”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这其中的利弊,瑞海这种聪明人,可以说是一眼就看破,金国的人岂是吃干饭的。
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相信我,有利益的情况下,绝对会让我们渗透进去。”
“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朱庸虽然没有做出多余的解释,瑞海倒是没有多问,因为有些话也不是他能够想问就问,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够决策得了,只要能够对明王帝国有利,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商人,无利不起早。
大清早的,柳白就跑去江对面收购鸭蛋了。
因为这货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荆州城内已经没有他生存的空间,所以跑去江对面的金国,弄几担鸭蛋碰碰运气还是可以的。
“你这钱我们能花吗?”
“这是要砍头的?”
收了钱的蛋农,直接揪着柳白不松手。
因为这不是本国的货币,而是帝国的货币,所以要是花了的话,可是要命的,那他们肯定是不会让柳白就这么把蛋给带走了。
“大不了我再给些钱,你们坐船过河,兑换成真金白银不就成了?”
多给了一半的钱,蛋农们都心动不已,而且过江还绰绰有余,有些东西也得过江去买,而且真金白银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想了想,自然就让柳白把鸭蛋都给带走了。
事实上,朱庸早就吩咐好了。
柳白坐着一条小船,四担子的鸭蛋,才刚刚上岸就被抢着买,只不过这些人都是朱庸派的人。
反正用的这些钱都是柳白的钱,而且一担子的蛋也花不了多少。
钱货两清的时候,给的自然就是明王帝国的银票还有铜钱了。
这倒是让柳白高兴坏了。
这一去一回就赚了三十七两银子,作为曾经是一个大商贾,他的眼光自然是无比的毒辣,肯定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府邸。
朱庸倒是看着不少手下把鸭蛋都给运送回来了。
这个时候就有个手下很纠结了。
朱庸是皇帝不假,可他们这个皇帝也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或者不近人情。
朱庸比他们想象中还很好说话。
“爷,咱们弄这么多蛋?”
“这蛋就算是天天吃,那也是天天都有余!”
“对面不是有几千乞丐吗?”
“他们很需要这东西,一个蛋可能就是一条命?”
“这?”
朱庸这话说得小面的人都面面相窥,有想法,却不敢说,毕竟君臣的察觉还是有的,一句话说不好,可能要脑袋的。
伴君如伴虎,所以没有人敢出声。
“突然要是多了一个新兵营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朱庸问道。
这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了,下面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爷,会不会太明显了。”
“是有可能打草惊蛇,可我们在建一个新兵营,比如这半道老是有强盗山贼,是不是就更加有理由了?”
作为镇抚司的人,这种事他们其实很上道,知道该怎么演戏了。
三天后。
因为盗匪频繁出没,所以需要兵力剿匪,奈何军队现在不足,正需要人手,凑建一个新兵营,以准备随时剿灭盗匪……
也就这样,新兵营是顺理成章地建立了。
朱庸也会派一些人去对面传递消息的,为的就是告诉一些乞丐,让他们知道明王帝国现在正在招募新兵剿匪,自然就会有些人游过来。
说是游过来,体弱的可以用木排,或者抱着一块浮木游过江……
当然,报名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太显眼了。
城隍庙,这地方通常前来烧香的人不少,有些人就会在这里施舍几个发财钱,或者包子之类能吃的贡品,可怜可怜这些乞丐。
这种情况下,金国就算是来使抗议了,那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