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德心急火燎,直接把黑盒子夺了过去。
这里头是空空如也。
“老九,你这是想要挟我?”朱重德脸色一变,老脸一拉,显得无比的阴沉。
“老三,我看中你城外的那一片花田。”
“那上千亩地的花,特别那含苞待放的花蕾。”
“百花齐放,绝对是一番盛世景象。”
朱重德不废话,出声便是质问“老九,看来是你所为?”
“我可没这能耐。”
“这玩意出现在我房间,而且巧合的是,老大老二他们探病的那天。”
“万三千说是要跟本王解了这恩怨,小赌了一把,结果就把他整个万府给赢下来,你说巧不巧。”
“如此要命。”
“你居然敢要他的万府。”
朱庸撇了撇嘴笑道:“不要白不要,反正我是不可能。你们要怎么猜疑,猜忌,那是你们的事。可要招惹我,也也不客气。”
“我知道,老头子差不多要了你的命。”
“你的确是什么都不可能。”
“若不是老头子在乎这名声,怕背负这杀子之名,你早不止死一万遍。”
朱庸呵呵笑道:“老三,我可是逆子,张嘴闭嘴老头子,属于再正常不过。您可是孝子贤孙,说出这话,实属大逆不道!”
朱重德一点都不避这忌讳。
“老九,你我的心里都巴不得老头赶紧死。”
“他死了,你自由了。”
“他现在要是死了,我如愿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
“打住。”
朱重德话还没说完,便被朱庸打断。
“你别看表面这镇抚司被我收买似,可实际还是捏在老头的手上,我能知道的是他的意思,不让我知道的,我怎么花钱都没用。”
“估计这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他貌似很缺钱。”
朱重德现在是监国,国库缺不缺钱,他再清楚不过。
朱重德不想继续跟朱庸绕圈子。
“老九,账本还我。”
朱重德说道:“那片花田归你。”
“成交。”
“你带上你的田锲地契,上我的马车。”
朱庸笑道:“东西就在我房间,火炉都为你准备好了。”
“成。”
日月王府。
朱重德亲手把账本烧了,如同千斤坠的心,总算安下。他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算是松了一口气。
春雨,天气稍冷。
朱庸在他的宅院备了火锅。
朱重德边吃边问道:“老九,你觉得是老大?还是老二?”
“不知道。”
“联手的可能性不高。”
“毕竟你倒下,按照辈分顺序。”
“肯定老大上位,老二不可能给他做嫁妆。”
朱庸吃了一口涮羊肉说道:“老大上位,第一个要除的未必是你,肯定是老二。有个当皇后的娘,还有强力的外戚,他可比你危险不止百倍。”
“有理。”
“可他们为什么一块来?”
“那我怎么知道。”
“毕竟都有仇,可能看我死了没有?”
朱重德是知道,朱庸和朱继,包括朱龙威,那仇不是一星半点大,说是海阔天空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