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把我们这些知道得太多的人给杀了。”
刘义说道:“他们不就安全了?他们不就会心甘情愿为三王爷卖命?会踏踏实实成三王爷的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万富贵心急火燎问道。
“想要对付三王爷,自然就得靠王爷对付王爷了。”刘义回道。
原本一直沉默的万三千开口了。
“刘义,你可以出去。”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说过。”
“明白。”
见刘义走了,万富贵急声问道:“爹,您不是要杀他?为何不让人动手?”
“你还没看到他的价值?”
“眼下我们还是先过了这关再杀也不迟?”
“我们逃不掉,那朱重德就会放过他?”
“用你的木鱼脑袋多用点脑子。”
刘义心里对朱庸,越来越敬佩。朱庸教他的话,每每都成为他的保命符。
事实上,也并不是朱庸料事如神,而是他对人心有着更深的了解。
说是人心,其实就是人性。
这些朝里朝外的文武百官,那一个不想当一辈子的官老爷,那一个不想流芳百世,那一个会想要抄家灭门。
朱重德让底下的人去告知这些人,稍稍一说。不是表态不表态的问题,而是站队的问题。说是一道非选择题也可以这么理解。
朱重德现在是监国,很多事都得经他的手。
那么得罪他的人,他这时收拾他们,或者给他们安个罪名,革职查办,那都是很轻易的事。
稍稍有人动摇,几个站出来,便会一下子形成一呼百应,所以这种结果都是预料之内。
朱庸能掐算得这么准,那是因为他太了解朱重德的性子。
朱重德表面看似城府极深,可实际上却是个心急暴躁之人,所以朱庸敢断定,他当上监国也只会老实一两个月,便会心急这太子之位。毕竟,坐上这太子位置,才算是真正的监国。
他若是沉稳的话,朱庸的预料也不会这么精准。
楚王府今宴请诸王,哪怕是老王爷,王公大臣,都一并被朱重德给邀请到楚王府。
此时此刻的楚王府,那可是张灯结彩,一片红。
朱庸英禁足,自然去不了。
朱重德也有亲自上门邀请,可镇抚司的差官,朱重德也不敢强求。
铜镜前,朱庸开始为自己上装。
他这是要易容。
朱庸仅仅对外面的人说,他要睡觉,睡眠不是很好,不容许别人打扰他。
镇抚司的人,上上下下都拿了朱庸的好。自然得办好事,毕竟大头还没给,不办不行。
楚王府。
这宴席的场面,估计得通宵达旦。
朱庸把早准备好的麻袋都拿出来。
朱庸别的不干,就是来偷东西。
这值钱的他都要,能弥补他一点亏损,他都不放过。
古董这些容易被人顺藤摸瓜的,他都不要。金器银器,哪怕做工再精致,熔炉一丢,便是金锭子。
金票银票什么,肯定也都是有的。
朱庸就是奔着这些来的。
朱庸还顺手打晕几个护院,把他们拖进房间里。
这人打晕后,朱庸开始顺手摸进朱重德的宅院。他能这么清楚,还不是镇抚司的人提供的小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