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的心异常苦涩。
……
睡完一觉以后雨已经停了,柏曼卿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凭她的经验今天肯定有太阳,利落的收拾好家里。
柏曼卿进了房间叫醒还在睡觉的阮萧山,“起床啦,”
“唔,”阮局长刚想,还有些懵逼。昨天晚上他和柏曼卿柏曼卿睡的一张床,因为柏曼卿家里只有一张床。沙发放下来就变成了床。
小姑娘虽然变小了,但那个娇气的劲不减反增。
一会儿扯他的被子说冷,一会儿又掀开被子说热,半夜还嫌弃他占地方,过了一会儿还提他嫌弃他老是翻身。
阮局长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茫然的喝了粥吃了茶叶蛋。
柏曼卿挎着小包包领着人出门,拉萨广场已经晒干了。走到自己厂来的一块地方,柏曼卿招呼着阮萧山坐下。
她还想晒最后一次太阳,然后和扎西道个别。
暖洋洋的太阳让大蟒蛇甚是舒坦,半眯着眼睡了过去。柏曼卿趴在他胳膊上想着事情,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也不能恢复到两百岁的样子。
扎西诵完经便出来找柏曼卿,还带来了早上寺庙里做的红馒头。
“这是我的格桑花,”柏曼卿轻言轻语,向扎西介绍着阮萧山。
格桑花就是放在心上的人。
扎西点头微笑,两人就着可乐吃馒头。细碎的声音吵醒了阮萧山,他睁开眼,坐在他臂弯范围里的小姑娘正乐呵呵的跟一个喇嘛说话。
“说什么呢?”阮局长也要加入群聊。
柏曼卿掰下半块馒头堵住他的嘴,“这是扎西带来的馒头,你尝一尝。”
“你好,”格桑花先生~
阮局长费劲的咽下馒头,把小姑娘往怀里揽着一点。“你好,我是阮萧山。”
扎西点头笑着,柏曼卿继续说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哦,”
“雨季过了再回来吗?”
“大概吧,”她也不知道啊。
阮萧山把脑袋搁在她头顶,听着两人说话,心里满是平静。
“会者定离,”扎西合十双手,不再多言。
柏曼卿仰起头笑了笑,故作轻松,“我可是很厉害的。”
不过她的哥哥他们更加厉害,可是都失败了。以卵击石,惜败。
送走了扎西,小姑娘倒在阮局长怀里叹了口气。阮萧山开口询问,“怎么啦?”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小时候不好好学法术,现在才知道后悔。
“……”阮萧山有点神往那个时代,在天道没有变之前,这个世界上厉害妖怪到底有多少。“你见过龙吗?”
“见过啊,还有龙追求我呢。”柏曼卿很骄傲。
阮萧山卡了话语,半晌才道,“爸爸很欣慰。”
“……”
见过龙还被龙追求过的大熊猫现在就歪着脑袋看自己,阮萧山心里不太舒服,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大概因为他只是一只大蟒蛇吧,好气哦。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柏曼卿仰头问,
“等太阳下山吧,”
见他有些不开心,柏曼卿问道,“你怎么啦?”
“没事,”说不出来的苦。
柏曼卿不语,低头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胡蝶不是说在阮局长面前提一提她也有好多人喜欢,阮局长就会吃醋生气嘛,为什么他毫无反应。,她想了想转移了话题,“乐乐呢?”
“不知道,”
“胡蝶呢?”
“不知道,”
“阮萧山,你喜欢我吗?”柏曼卿鼓起勇气问,这是她现阶段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最不想知道的事情。
阮萧山收了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郑重,“跨物种有生殖隔离。”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这种话是人能说出来的嘛。
差点忘了阮局长也不是人。
阮局长心想他都拒绝那么多次了,这小姑娘咋还肖想着他。他不想搞办公室恋情,并且这个对象还是柏曼卿,外表看似五岁女童,实则内心两千岁的大妖怪。
阮局长心里特别坦荡!
殊不知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不等柏曼卿继续说,阮萧山一把抗起她,在柏曼卿的惊呼声中一步一步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