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这是我们的人拍下的照片。”蓝衣把冲洗出来的相片放到霍司朔的面前。
照片里的盛越身穿黑色的作战服,腰间鼓鼓囊囊,很明显是枪,她身后跟着的正是房景,他的手搭在盛越的肩上,虽然看不到盛越的正脸,可是单单一个侧脸他就可以看出来,那就是越越。
“去豪爵,要人。”霍司朔的周身好像环绕着万年寒冰,林木有些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你想想,越越一定没有被挟持,月坛那么大个地方也用不着挟持盛越啊。”林木拉住霍司朔,按照霍氏在国内的力量来说,跟月坛难以一拼。
“就算倾尽霍氏,我也要把越越带回来。”霍司朔已经离开了,林木在原地挣扎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霍司朔,要死一起死。”
赫蕤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二十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丢尽尊严。
他的脸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人来拉他起来,他身边的盛依依被两个人架走,他听到那个人说:“女的带走,男的要是能自己跟来,也带走。”
何时他被如此对待过,那个男人居然宁愿去救一个可有可无的盛家三小姐也不来救他,难道他连一个盛依依都不如吗?
“醒了赶紧滚,别脏了我们的地方。”白朗见赫蕤的眼睛已经睁开,用脚踢踢他,说。
“你要留在这里?”沈典饶有兴趣,他在赫蕤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怨恨。
“我想知道他是谁。”赫蕤看着逆光的沈典,头脑一阵晕眩。
“他是真正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我们那个世界最尊崇的人,他是我们的神。”
神,他是他们的神。
那个人的地位是这样的吗?那他岂不是低微如尘埃。
“就连我,在他的面前,都不如一粒尘埃。”
沈典的最后一句话将赫蕤的自尊死死踩在脚下,在Z国高傲如斯的赫蕤,赫家大少爷,在那个人的面前,还不如一粒尘埃。
“我要留下,成为你们的世界的人。”赫蕤说道。
沈典知道,如赫蕤这般尊贵的男人,怎么可以接受如此羞辱,即使盛钺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他的高贵和恣意,却是所有人都仇视的。
“赫蕤呢?”沈典派了车把他们送下山,过了好一会儿盛钺才发现赫蕤不在。
“后面不是还有一辆车吗?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已经电话通知了赫家,这会应该快要到了。”盛风看到后面还跟了一辆黑车,以为是赫蕤,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赫蕤就此堕入了地狱。
“卧槽!!!钺主,基地警报。”忽然远处的天空中炸开了无数的黑色烟花,这些烟花在夜晚绽放时会是扎眼的红色,汇聚而成的是一个鬼脸的图案,正是盛钺面具的图案。
“有人擅闯豪爵的基地?”盛钺刚刚说完,突然一阵眩晕,又突然回神,“我们从沈典那里出来了?”
“对啊,这是他们送我们下山的车啊。”盛风有些郁闷,盛钺怎么又傻了一样,刚刚上位者的姿态瘫了一地。
“哦,刚刚你说,基地被人偷袭?”盛钺依稀记得,刚刚盛风有说。
“告诉房景,他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盛钺不像刚刚那样盛气凌人,那样的盛钺好像从沙场浴血重生的将军,周身的血气和掩饰不住的杀意让他心惊,难道他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到了如此吗?连茹毛饮血的沈典都为之俯首。
盛依依被扔到了最后一排,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随着车子的晃动,她在车后座来回翻滚,“啊…..痛。”在剧烈的颠簸下,盛依依终于醒了。
盛钺瞥了一眼缓缓坐起的盛依依,又嫌弃的把目光闪开。
“你们是谁?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蕤哥哥呢?我的蕤哥哥呢?”盛依依在车后座拍打着脏兮兮的座椅,像极了一个泼妇。
“你要再吵,我就让盛风把你亲自扔下去。”盛钺不耐的说道。
“哥,哥你来救我了,你还是念及我们的兄妹之情的对不对,你没有被盛越那个小贱人迷惑对不对。”盛风刚刚转过头想要说什么,谁知道盛依依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抓住他的手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