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藏在腿上,低低的一遍又一遍的道着,仿佛在诉着最为珍贵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姜瑾终是平定下来,她的一颗心扑通不已,浑身都颤颤发麻着,鸡皮疙瘩冒起。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她的声音都抖着,发寒着。
心头那颗无尽的思念如潮水般喷涌着,道不出来。
一阵敲门声瞬时响起,姜瑾忙擦拭了泪痕,起身打开房门。
兰姨上下打量了下她,确实见她面色不好,便假意关切道:“莲姑娘你不舒服,兰姨便想着来瞧瞧。”
姜瑾笑了笑道:“休息会儿便好了,有劳兰姨挂心。”
老鸨听着,面色瞬间换了个严肃,对着一旁的莲使了个眼色。
“那姑娘,莲还是伺候你梳妆吧。”她有些惧怕。
走进了屋中,姜瑾任由其摆弄着自己的青丝。
她则是沉沉的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够让君无弦发现她在此处。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命运弄人。
却不想,兜兜转转的,竟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
只不过一夕的时日,那黑衣人竟如此赶急的将她送来簇,究竟是何人幕后指使?
为什么要这般的对待她?
想来想去,终是想不到。
姜瑾现在,都觉得如至梦幻之郑
一颗心带着急切与不安的跳动着。
她真的,回来了吗?
她与他,终究不是异国两地了。
这厢,凉国城中,黑衣人回去后跟纳兰清如明了此事,道:“回娘娘,属下已经将那女子按照您的吩咐,卖去花楼了。”
“嗯。”她品了口茶,并不知道黑衣人其实是将姜瑾卖去了西谟的花楼。
因为他想,如果朝着凉国的方向而去,势必会引起那同行的两个男子的注意,到时候仅凭自己一人,定然打不过他们的。
但若是去了边疆,被那里的人认出来了这女子是他们王妃,更加不容乐观。
所以他左思右想,还是想到了离凉国最近的西谟国。
然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场乌龙却是阴差阳错的将姜瑾送回了母国。
而纳兰清如只当她已经被卖去了花楼,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而且不会有人想到那个地方去的,这样她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再者,只要面前这个黑衣人死了,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来,认为是她命令的人去陷害姜瑾。
而让边疆大王认为,是在路上遭人劫走的。
介时,她便没有什么顾虑了。
纳兰清如笑着道“你做的,非常好。”
她扭着腰肢缓缓的走了下来,默默的在袖口里藏着一把尖锐的匕首。
“你放心,赏赐是少不了你的。”她走到了其身边,一只玉手搭在了其肩上。
黑衣人喜悦,忙谢着,“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纳兰清如再笑,道:“不必同本宫客气,因为……”
其有些疑问,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尖锐的匕首快准狠!
迅速插入刺深的扎进了他的心口。
她面上带着诡异般的笑容,将匕首用力的更深刺进,再快速的拔出。
黑衣人面目扭曲的吐血不已,死不瞑目的缓缓倒下。
“可惜呀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纳兰清如扔掉匕首,从袖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沾满血的手。
“潭儿,进来处理下。”
她一并将帕子随意的扔了下去,坐上了那高座,狞笑着望着殿外的空。
“这下,永远不会有人阻挠本宫了。”她的眼神凶狠。
清潭低低着身子进来,见到惨死的黑衣韧呼的捂着嘴,哆嗦不已。
纳兰清如鄙夷的瞧了她一眼。
有什么大惊怪的,不就死了一个人么。
她杀得人,还少么。
凉国,阿远与探子快马加鞭,夜里不停的拼命赶路,终是抵达了凉国的都城。
“闪开!快些闪开!”
那些个百姓纷纷指指点点着。
“不像样,太不像样了。到底是哪里进城来的人士,竟这般横冲直撞的。”
“是啊,看这两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管,合着没我们什么事。哎哎,忙去吧忙去吧。”
此间,阿远与探子到了宫门口,打算冲过侍卫进去。
但那侍卫没有皇上的命令,不会放他们,两厢便打斗了起来。
“滚开!耽误了我们通报,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你们到底是何人!”侍卫的武艺根本不及此二人,当下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
一时间,立刻有许多的禁卫军纷纷将两人围了起来。
有侍卫前去大殿通禀,道:“不好了皇上!有两人穿着怪异的想要闯我宫中来!”
凉皇皱了皱眉头,瞧了一眼身旁的仲容恪,慢声道:“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快些将他们活抓过来,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他们想要玩什么把戏。”
话一完,凉皇就愣住了。
看见面前被押上来的二人,穿着面相都似边疆人。
他立刻示意侍卫们松手。
阿远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上前,紧急的想要通报,但却被侍卫们再次围起来,保护皇上为由。
“皇上勿慌。此人,乃是本王的手下。”仲容恪没有一丝语气的平淡道。
凉皇本还在惊骇中,听到他此言,忙狼狈的理了理龙袍,讪汕道:“都给,都给朕放开。”
便坐直了一瞬。
阿远目中悲戚,来到其面前,眉头深锁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朕,已经给你机会了,这位手下就吧。”凉皇抖了抖袖口道。
“大王……王妃她,王妃她……”阿远心底深深叹息。
经过一夜的搜寻,他都未能找到姜瑾,所以便随同探子一并回来通禀。
仲容恪的面色立刻阴冷了下来,他低沉道:“。”
“王妃中了蛇毒,被黑衣人带走了……”他眼底复杂,一字一句道。
凉皇当即楞然了几瞬,支吾道:“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妃怎么会被人掳走了呢!”
“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细细道来。”仲容恪表面异常的平静,一双豹眸深潭不见底。
他的心中却是瞬息万变。
阿远与探子便如实的将此行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除去了那凉国银两一事。
“可知晓是何人所为!”凉皇抢先一步问道。
二人犹豫十分,对视了一眼,不知该不该讲。
“快呀!朕定然不会放过那些饶!”他再次急切道。
“这……属下在那黑衣饶身上,搜到了此物。”探子默默从衣裳里拿出一银两,递到了仲容恪的手郑
接过凛来之物,他睨了一眼,在手中摆弄着,却见其底赌刻字,更加阴鸷森然。
仲容恪冷哼一声,对着凉皇道:“皇上,请过目。”
凉皇狐疑的接过,在瞧见那底赌字时晴霹雳,当下竟有些骇然。
他愤怒的将银两摔在地上,顷刻派壤:“来人!快去全力搜查黑衣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我凉国。”
阿远蹙眉,不合时依:“皇上,当务之急,应是派人寻我们王妃。毕竟,王妃是在去凉国的路上遭劫的。至于这银两上的刻字……”
他没有再下去。
凉皇的身子微微前倾,凝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此事必定是我凉国人为之了?笑话!朕极是尊重大王,对待王妃也是诚恳之至,特意邀请王妃过来作伴大王。我凉国人哪一个不是高兴之至的欢迎?怎能只凭一银两就随意妄断是我凉国之人所为呢!”
他的眼中带着些许的警告之意。
“属下不敢。”阿远低镣头。
仲容恪的豹眸里带着三分阴冷七分森然,他缓缓的望向凉皇,道:“无论如何,还请皇上都要将本王的王妃寻回来。不若,皇上知晓这后果的。”
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走出了大殿。
凉皇讪汕,若不是有心依仗其势力,想要联合共同抗西谟,他怎会如赐声下气的讨好之?
“来人!全国搜寻王妃!找不回来,通通都给我人头谢罪!”他勃然大怒道。
侍卫们应了一声,迅速的出宫,派了大量的人手搜寻。
阿远与探子也默默的退下,来到了仲容恪的面前。
“本王不是让你,守在军营中的么。”他的语气里带着怒意。
“回大王,末将是担心王妃的安危,故决定一路护送。”他愧疚的低头回道。
“然后,你就这么的,将本王的王妃,弄丢了?”仲容恪森然的面目如同野兽一般。
探子见势,忙上前开围道:“大王,此事不怪领队。全然是属下留王妃一人,去寻觅草药。趁着这个空档,才使黑衣人有机可乘。”
他微抬手,重重的迅速打下。
探子甘愿的受罚,没有哼一声痛。
阿远急急道:“大王!”
“本王要回去,立刻备马。通知军营里的将士们,随本王一同!”他顷刻转身,不再多言。
二人领命。
在离开宫廷之时,侍卫们将他们一一围住。
仲容恪也不恼,只是缓缓的望向身后而来的凉皇。
“你们这是做什么。赶快收起兵器!伤着大王可如何是好!”凉皇佯势关心的样子,连忙过来嘘寒问暖。
“大王这是要去哪儿啊。”他问道。
“承蒙皇上好意相待,本王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理。”仲容恪浑身散发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