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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量了她一遍,道:“姑娘是一个人远道而来吧?”

侍女勉强的握紧了胳膊上的包袱,岔开话题问道:“那大哥可知道秀女是什么,怎么选举呢?”

那人仿佛听到极好笑的笑话道:“不会吧,你连秀女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来这里。”

一道出此言,人群里纷纷闻声,皆朝着侍女看过去,指指点点的,觉得她穿着怪异不已。

“此女不知从何而来啊,竟不知秀女的意思。”

“是啊是啊,你看看她的面相,生的也不像我凉国之人,不会是从哪个国度来的吧。”

“这么来是外来之人了,唉快走吧快走吧。”

人群里皆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悬颅一案,又引发一阵的恐慌。

侍女见人都走了,只留下方才问话之人,那人便道:“这秀女呢,就是由宫中的人亲自挑选,最后经过皇上终选。大部分都是去宫中做奴婢的,少有的则是去当个才人,还有机会上升为妃嫔呢。”

这一点侍女倒是明白了过来。

她听懂了便拽紧包袱就要离开,却被人抓住,指责道:“我跟你了这么多,你怎么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呢,真是没有礼节,也不知是从哪个蛮夷之地过来的。”

那人边着边从其身旁走过,满眼的鄙夷,觉得白白帮了个忙。

侍女心下愤愤,对凉国之好感大大折扣。

若不是王妃不收她,她何至于此!

她心中记恨着,脑中却打着算盘。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便好好的谋生。

在这平常百姓处,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只有进了宫,能够在凉国皇上的身边服侍,才有机会飞上高枝。

侍女这么想着,便用银两在此租下了一便夷房子,开始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她决定要参加这次的选举。

而纳兰清如吩咐的丫鬟则是一直盯着此事。

王侯府上,大将军姜怀从朝中下来,却愣了愣,本想与王侯商议商议的,却见人都齐全了,还多了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元堇德也才来不久,与他此刻的眼神一样,满是惊诧。

“大将军,来了。”君无弦示意他过来坐下。

“王侯这,这是……”姜怀满眼震惊的指着几人正在探讨的图纸。

“这是姜姐使计,从边疆差人秘密送过来的地形图与军中布防图。”他的很是清风淡然。

即便是元堇德早已听几人解释过,这番再次听来都觉得惊讶。

“这,真的是女……?”大将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是如何做到的?

顾逊之轻叹,道:“瑾儿甚是聪慧,但我也怕她会因此而走漏破绽。”

“王侯,王侯可知晓我家女现下如何了?”他一心便关切着她的阿瑾安危。

“大将军莫要担心,前来相送此物的侍女有言,姜姐一切皆好。”君无弦温润俊逸的脸缓了缓,声线如弦。

姜怀松了松气,盯着那图纸看了好一会儿,自顾自的摸着胡须笑了。

笑着笑着,元堇德也不经意的笑道:“姜大姐可真是能耐的。”

顾逊之听了,嘴角扬了扬。

“那这位又是?此图纸可是真的?老夫有些担心会是那边疆王使计,故意如此啊!”他想到了这里,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黔峰闻得有人相提,便对其禀了禀手道:“黔某乃江湖人士,这次受王侯之托,分析这两张图纸。”

他指着上头,画着圈子继续道:“这两张图纸,千真万确。”言罢,还轻重有道的叩了叩。

姜怀了然于心,知晓定然是王侯请来会看此图的,想是靠谱之人了。

只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如此重要的图纸,怎可能由阿瑾盗来?

“老夫左想右想,都百思不得其解。能否确认是女本意?”他再次询问。

“大将军放心。此钗有毒,那名侍女身重其毒,才不得已将此物带了过来。但其应未知里头暗藏玄妙。”君无弦清越一笑,将钗子递给了他。

姜怀接过,缓缓摆弄着,触发了里头的机关,钗头分出了一凹槽,明显可以放物。

此钗已经经过去毒,所以无妨触碰。

“这,确实是女平身所携之物。实在是让老夫出乎意料啊。”许是平日里头未时常同女儿接触,便不知她竟如此能耐,如此聪慧。

但这毕竟事关边疆兴亡,他还是心有顾虑,觉得不会这般的顺利简单。

然此图纸已然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也经过了反复的考察查探,确认是真无疑。

“此图纸,是经过再绘而制。上头的文字图形崭新娟秀,想是由女子所绘。”黔峰分析给几人听着。

“会是姜大姐亲手绘制的吗?莫不是她偷来,恐被其发现引火上身,便迅速的抄印下来,再原地返回,让人察觉不到。”元堇德蹙着眉头,细细道着。

顾逊之点头,轻笑道:“是瑾儿的作风,她一惯谨慎。”

姜怀摸着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对着君无弦道:“既然已有簇形图,与其军中布防图。那么王侯,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他墨黑如的眼眸波动了一瞬,缓声道:“本候以为,暂且将这两图纸参透,再做计划为好。”

“我也这样觉得。既然姜大姐冒着危险命人送过来,不正是暗示我们应攻破其军营,前去救她么?”元堇德带着些兴奋与喜意道。

“接下来,还请各位同本候一道好好商议商议。”君无弦对着几人礼了礼。

“为了女,有劳各位了。”姜怀也深深的作揖着。

另一头的边疆,姜瑾却在焦虑的等待着。

她相信那名侍女为了命与钱财,会将那重要的东西送去君无弦府邸的。

但她若是能够知晓那边的消息,便也不会这般担忧了。

这日午时,仲容恪正躺在营帐中休憩,却忽然猛地两眼一睁,胸口剧痛,喷出血来。

睡在其一旁的含烟惊骇不已,忙振作着心神,颤抖的关切道:“王上!王上你这是怎的了!军医,快请军医!”

一时间,侍女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请。

姜瑾在帐中听到外头的骚乱,便拂开了帐帘,走了出去,逮着一名将士问道:“这是怎的了,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将士急切道:“大王吐血了!”

什么?!她一瞬间的惊诧。

但努力的想了想,便思到了关键,凤眸微凛。

看来是君无弦的慢性毒,起了药效了。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跟着来来回回的人去了主营帐。

“王上,你怎的了?”姜瑾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来到了仲容恪的面前。

只见其因阴冷着个脸,坐在榻上,手捂着胸口,嘴角还不断的在溢血。

这时候,军医匆匆的带着药箱子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的,直接把脉在了其手腕上。

一旁站着的几个将士们皆关切着看着,心中祈祷着大王不要生了什么事,在这等关键风头上。

领队得了消息便急急的掀帘而入,道:“大王怎的了?!”

却见姜瑾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旁。

军医细细的把脉了一会儿,很是狐疑,不放心的再探。

反反复复的探了几遍后,他思绪飘飘的念着,“不应该,不应该啊……”

仲容恪的眼神阴鸷,微微起伏喘息着。

“到底怎么了!”领队不耐烦的质问道。

军医被忽如其来的声音骇了一跳,手一颤,讪汕的离开了其手腕,缓缓站了起身,疑虑万分。

含烟与姜瑾不动声色的互视了一眼,她装着掩面哭泣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看军医这副模样,莫不是王上生了何事了?”

军医为难道:“这……”

领队阿远一把冲过去,揪住其道:“快!”

“大王的脉象平和,气流安然,无波无澜。但却不知为何,为何会溢血啊!”军医惭愧不已,觉得此生医术之涯,却无法探查出病情。

“你什么?你的意思是,不知大王是何病?”阿远看起来极其急躁。

一旁的将士把他拖到一旁,劝道:“领队稍安勿躁!还请军医把话完了再言。”

姜瑾漠然的站立着。

“大王无端溢血,想是身子出了何症状。但我方才左右把脉,都未见有何异常。大王的脉象,气田依旧平稳安然。”军医叹了口气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含烟心底心虚着,但面上还是得扮一扮的。

仲容恪未发一声,忽的又咯了一口鲜血。

几人慌忙不已,上前急急道:“快!快止住啊!”

军医也跟着焦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药箱子里拿出止血的药丸,塞入他的嘴郑

随着几声的低咳,他渐渐稳定了下来。

阿远愤然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你都要给我治好大王!不然,你就得死!”

军医讪然,不知该什么。

仲容恪伸出一手,道:“不可如此。”

“大王,你为何好端赌变成此番?难道,难道军中有奸细!”阿远道完,含烟浑身抖了抖,冒着冷汗。

没听得其回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吩咐下令道:“从即日起,军中严加把守!大王每日所用所食所饮,都要经过严加的盘查才可!”

将士们受令,通知下去。

“大王,末将定会查出此因的!”阿远言完,便嘱咐军医时刻的关切着,掀开帐帘离去了。

姜瑾对着一旁无可奈何的军医问道:“王上现在的血可止住了?”

“三个时辰之内,应是不会再咯了。”其深沉的回道。

她叹息,道:“将药丸递予我。这里有我照料着,你回去好好钻研钻研,王上此病到底如何来的这般诡异。现下最应该的,便是要查清着病是何病,才能够根治。”

军医感激的点头,道:“是,王妃。我这便下去。”

言完,将止血的药丸留下,提着药箱子,深深的皱着老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

仲容恪低着头,冷着脸一言不发,又咳了几声。

“王上,好好歇着吧。”姜瑾将他的身子轻轻靠上床榻,含烟也过来搭把手的帮忙。

他躺在了榻上,面如寒霜。

“阿瑾去瞧瞧军中,顺便同军医再详细问问。让烟娘在此作陪王上罢。”她另有目的的道。

见他没回应,姜瑾便与含烟交换了下神色,准备离去。

瞬时,她的手腕被人重重拉住,她凛然了几分,缓缓回头。

她勉强笑道:“王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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