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秦崇又不放心，又不敢直接看，。

“你们放心吧！我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况且，现在瘟疫未除，我怎么能看着大家都这么辛苦，自己却躺着睡觉呢？”

三个人见拗不过灵云，也不再说什么。

城隍庙里，几个侍卫正在给病人喂药。

秦洛棠蹲在一个老妇人身边，瘦削白皙的手指握住勺子，舀起药汤送到她的嘴边，一勺一勺地喂老妇人。

颀长的身量蹲在那，还高出坐着的老妇人许多，绣着玄云纹的锦缎垂在脚边，沾上了好多泥污。

满屋子的苦药味透过脸上的布巾，钻入鼻子，灵云猛然想起晕倒后恍惚间听到的声音，那让人心安的气味，眼睛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挡在布巾下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世子殿下。”星眠和希月很恭敬地看着秦洛棠。

“二位来了。”

秦洛棠转过身来，却一眼瞧见了那个现在应该在床上好好呆着的人，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你怎么也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秦洛棠站了起来，立马高出灵云将近一个头，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里面映出不得不仰着头看他的小小的自己。

“……”仿佛自己沉浸在他的目光中一样。

心里又有一丝丝的气恼，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关心周围的人，让自己有种他很在乎自己的错觉。

灵云垂下眸子，刻意避开他的眼神。

“我已经没事了！”

躲开秦洛棠四处看着这一屋的病人，唯独不看他。

“我瞧着屋里少了几个人，他们是痊愈了吗？”

原意是想岔开话题，只见秦洛棠和秦崇的眸子都暗了下来。

“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秦崇顿了顿，还是告诉了灵云事实，“没有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