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立即掉头,一脚就踹开了那门。
躲在前台处的掌柜被阿水单手拖出,他很想直接装死,却被脖子上的匕首吓得也快丢了半条命。
花孔雀的伤口有些许的乌青,那大夫是被染上瘟疫的人山就是这样的。花孔雀很有可能也会染上瘟疫。
“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他?”虽然极力装着淡定,但阿水此时的语调中仍是不由自主带上了惊慌。
若花孔雀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他还未曾到这世上其他去看看,他还有一条长长的路还没走,他还未曾娶妻生子。
他这份恩情对他和她都太过沉重。
“趁……趁着毒性还未扩散,先把里面的毒血吸出,再用……用煮好的糯米敷上。”
“糯米呢?”
那人犹豫了一会,十分不愿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存粮。
“那你来给他把毒血吸出,糯米我自己想办法!”见那大夫不愿拿出糯米,阿水耐心已经快要熬尽。
那大夫立即连连摆手,马上朝着厨房去了。
那伤口似乎又往旁边扩散了一些。阿水轻轻撩起脸上布的一角,将唇覆在那伤口上。
将糯米敷在患处,又为了几口花孔雀米汤后,阿水觉得自己有些眩晕。
知道是方才不心咬破了自己嘴唇,花孔雀的毒血可能混入其郑她连忙喝了好几口米汤。
过了一些时候,群玉他们就找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脸上一片着急担忧。
他们按照约定将城中各处均放了油。只要的一把火,就足以让整座城池焚烧殆尽。
可事成后在他们约定好的山丘上却未看见阿水和花孔雀的身影。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好,连忙回来寻找。
看着花孔雀渐渐好转的脸色,阿水知道那个大夫并未撒谎。
凑巧这时花孔雀缓缓睁开眼睛,沙哑地问了句:“你没事吧?”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阿水抿着唇摇摇头,“你如何?还能受得住吗?”
花孔雀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点点头,“能……”
……
还未亮,他们站在那处山丘上,头顶着凛然的月,仿佛这月是唯一的观众,正严肃无比地等待着即将开幕的戏。
一支火箭划破夜色,虽然微但在阿水此时看来这支火箭是可以与这月争辉的。
因为接下来脚下的城池就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关一样,火势从脚下很快就蔓延到远处。
熊熊烈火仿佛在向这月亮挑衅。你看,我这还不够亮吗?
火光印在众人脸上,摇曳得似乎像是有群魔在乱舞一样,看着瘆人。
然而更瘆饶是底下那些饶呼喊声和咒骂声,声声不绝。光凭着这声音众人都能感受到底下那些人在临死前的绝望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