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界安插的探子白虎神君调戏后打入牢,他内心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的。像白虎这种木讷的神君,怎么可能会吃撑流戏后。唯一的,便是遭到人陷害。
百里傲眯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沈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道。“本君知道了。”
“那属下便先退下了。”沈言道。
“下去吧。”百里傲闭紧了双眸,他微微摆手。
沈言抬眸躺在塌上休息的百里傲,眸子晦暗不明,终是点头退了下去。
待到沈言退下后,百里傲才睁开了双眸。他从塌上起身,一双寒眸就这么看着沈言离开的方向,半响之后才移开。
残阳在收到江焕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将启程的日子告诉给了纳兰谦。
纳兰谦含笑的道,“多谢公子告知。”
残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温柔礼貌的太守,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道。“大人客气。”
纳兰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朝着青寻努了努嘴,“青寻,送公子回去。”
“诺。”青寻得到了吩咐,朝着残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残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道。
“青寻公子客气了。”
青寻见残阳不走,眉头微蹙,他再次了一句。
“请。”
该通知纳兰谦的他已经通知了,自己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残阳痛快的了句,“残阳告退。”之后便退了出去。
待到残阳走后,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将柜子上层放着的盒子拿下来,并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剑,剑鞘上面刻着一只白虎,他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双眸子晦暗不明“是时候将东西物归原主了。”
罢,便将剑放回了剑鞘里。
很快的,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纳兰谦虽只做了三十多的太守,但他的功绩确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离开时,有不少百姓前来送行,那些百姓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残阳最讨厌的就是热闹的地方,他看着马车外头的人,眉头微蹙。
“麻烦。”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神色的变化,他微微摇头,口中缓缓吐出一串口诀。
马车上坐的几个人类,只感觉一阵晕眩。待晕眩结束之后,他们便已经出了凉州城。
残阳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一脸狐疑的看向车里面的人。“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林枫听到残阳的,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刚刚有些分神,待到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出城了。”
白安如同空气一般坐在角落,并没有参合残阳和林枫的对话。
刚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多,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残阳看着一脸笑意的纳兰谦,脸上的怀疑尽现,他道。
“纳兰太守,你可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许是那些就百姓觉得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不好,便离开了吧。”纳兰谦道。
“是么?”残阳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闭上了眸子,算是认可了纳兰谦的。
纳兰谦松了一口气,真的他特别怕残阳会刨根问底,那时候他该扯什么理由呢?
不远处。
百里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残阳做的那辆马车,他清冷的道。
“纳兰谦,你还没有尝过昔日挚友和你反目的滋味吧,那本君就让你尝尝如何!”
此刻的纳兰谦,心里满是快见到挚友的喜悦。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待到来临之时,已经为时晚矣了。
因为纳兰谦的有意为之,残阳他们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更早到达了京城。但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枫提议众人去客栈休息一夜,明在寻个由头入宫。
残阳看了眼昏暗的空,道“那便依着林枫所吧。”
“好。”纳兰谦颔首道。
残阳缓缓走到那掌柜站的地方,冷冷的道,“三间客房。”
掌柜的被残阳四周散发出来的的寒气吓了一大跳,慌忙的点点头,“是是是。”罢,走了出来,谄媚的道,“几位公子请。”
这一行人中性子好的便只有林枫和纳兰谦两个,林枫虽是个暗卫,但出生贫困,待人自然不用多。而纳兰谦毕竟做过太守,最基本的礼貌用语他还是懂的。此刻,他含笑的道,“有劳店家了。”
店家看着纳兰谦脸上挂着的和煦的笑容,脸色好了不少。他笑着点头,道。
“几位公子好生休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的便是。”
纳兰谦只是点点头,随即进入了一间房郑青寻见罢,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两间房,白安和林枫合住一间,另一间自然是残阳一个饶了。
话那头,林枫一进自己的屋子便如一头饥饿的狼一般扑在了床上。边扑边道:
“好舒服啊。”
白安听到林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这张床很很舒服?”
“当然了。”林枫听到白安的,从床上起身,“在那傻站着干嘛,过来坐,你坐了就知道有多舒服了。”着如同邀约一般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着他不用客气。
白安或许是为了试探这张“破床”到底有多舒服,亦或者是为了旁的。他犹豫了一会后,便走到了林枫身边,随即坐了下去。
林枫看白安入神的模样,嘿嘿的笑了声。他趁着白安不注意,将他推倒。白安措手不及,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白安条件反射的起身,道,“我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林枫一脸无辜的笑了笑,随即伸手揉了揉白安的头。他戏谑的问道:
“床上舒服不?”
“舒服。”白安条件反射的道。
林枫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舒服”的眼神看着白安,嘴角边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白安因为中途插进来的缘故,和其他同为暗卫的人关系都不怎么好。那些人他狂妄自大,但林枫不认为。
他有一次起来如厕,路过花园时,看见白安一个人在花园里练习剑法。他动作轻盈,出招利落流畅。而且那招式并不是残阳交给他们的,而是另一种他没见过的。一个人深夜在花园练剑,或许可以解释为为撩到残阳的注意而有意为之。但直到他们出发的前一刻还在练,便只能他确实喜欢这剑罢了。
所以啊,狂妄自大,那是有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