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已经瞎了眼的掌事和没心肝的赤佻。
接下来床榻旁边就响起一阵声响,本来反应黛染马上从床榻上蹦起来,抽手就拿起来了旁边挂着的一把剑。
窗帘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可不就是在她心里已经死了八百回的沈掌事。
看到她手中防备的动作,沈穆时挑了挑眉,“想杀我?”
这句话倒是把黛染问倒了,她想杀沈穆时吗?哪怕刚刚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顶多是在心里骂了几句,但也没有动过真的想让她死的念头。
仿佛就是在心底她就知道沈穆时不是这样的人。
嘴上还是倔强道,“沈掌事是来定我的罪的?”
那人笑了笑,“带你玩的。”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沈穆时带她玩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赤佻口中着去办事的人,在悦卿楼的二楼,看着三长老进了栖月阁,又出了栖月阁,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后里面才走出来一个人。
“百合!”
那弟子惊呼道,百合的脸色不知道怎么也挂了几道伤痕,手被黛染反手剪在身后,双膝跪倒在地。
黛染将人提着往大厅一扔,整个饶身形不受控制的就被瘫倒在了一排人面前。
赤佻看见走进来的沈穆时和黛染神色不动的看着地上的人。
饶有兴趣的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强行对上她的目光。
“你是谁的人,长老的,还是分地的?”
百合别过脸来,那人也没装,恶狠狠的盯了赤佻一会儿,随即将目光转向黛染身上,冷声一笑。
沈穆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
但显然已经晚了,刚从那边赶过来,百合的嘴角就已经挂了一道血下来。
探上她的鼻息的时候,人已经咽了气,沈穆时探上她的喉咙,眉头轻蹙。
“死了。”
“真死了!?”
黛染凑过来,神情也变了变,发现这饶时候,可追了她几条街,还出了手,要不是沈穆时在旁边,她还不一定能够抓住这人。
“是前几个月招的弟子,不是从扶苏调过来的。”
赤佻检查了一下她腰间的玉玲,成色是新的,还是后面几个批次的玉,辨认起来也方便。
栖月阁的弟子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凭着身上的玉玲就可以辨认出来是哪一年进的栖月阁,而每年基本上都是从扶苏那边调人过来,绝对不会背叛栖月阁。
“这是上任掌事走的时候,招的那一批弟子。”
赤佻淡定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接着就吩咐人把人给带走了。
“招饶时候,审查的时候没有扶苏那边严格,让人混了出来。”
沈穆时,“冲着我来的?”
“不会,是在阁中安插了许久,不管上任的是谁都会有这档子事。”
这倒是奇怪了,那个时候汴京这边的栖月阁没有人掌管的时候没有出任何事情,偏偏她来了,就开始被找上门,三长老一进来就要收他的令牌。
这怎么看都像是不太想让汴京城这边有管事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