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是如此的歹毒。”
沈文狄的话还是非常有效果的,怎么说他也是一名秀才,作文能力不错。
百姓们大都愚昧,自然很难分辨是非。
“犯人叶少卿,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县令坐在堂上质问。
“说什么?大人,鄙人是冤枉的?”叶少卿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喊冤,免不了一阵大刑伺候,屈打成招。
但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妥,这样就代表默认了,所以叶少卿打算出怪招,既不喊冤,也不想受罪。
公堂之上是有规矩的,在证人发话的时候如果胡乱插嘴,会被警告甚至是惩罚,叶少卿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轮到他说了,自然不能把这种宝贵的机会浪费在喊冤上面。
“叶少卿,你是在蔑视公堂吗?”沈文狄在一旁阴险的说道。
对于沈文狄,叶少卿心里已经生出了杀意。
这个阴险的小人,昨天当面说一套,现在又是一套,直接想至自己于死地,这种人要是再继续留在世上,也不知道会祸害多少无辜的人。
叶少卿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脱困之后,第一时间就找沈文狄这宰种算账!
“大胆,公堂之上也岂容你蔑视?来人,大……”县令得着机会就想对叶少卿动刑,毕竟钱不能白收。
秦广林的父亲已经跟他串通过,一定要让叶少卿吃尽苦头才行。
只是,这县令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少卿打断:“大人糊涂!”
叶少卿直接爆粗,反正免不了一阵痛打,倒不如剑走偏锋,说不定还能拖延点时间,只要拖到使臣来报乡试成绩,就算是成功了。
“什么?”县令眼睛一瞪,气得吹胡子瞪眼。
“鄙人一直觉得大人您英明神武,聪明过人,想不到如今却也听信小人谗言,实在悲哀。”叶少卿笑着摇了摇头,“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也看到了,鄙人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这身躯,如何杀得了秦家三名家丁以及秦秀才?”
叶少卿话说完,百姓们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你当时用了毒!”沈文狄在一旁连忙狡辩。
“秦秀才平日里与鄙人并无交集,请问鄙人如何下的毒?”叶少卿质问,“那日鄙人率先离开方家,请问鄙人又如何能杀死秦秀才?反倒是你与秦秀才一道离去,这么说你的嫌疑岂不是更大?”
叶少卿直接将矛头指向沈文狄。
“你,你休要胡说!”沈文狄急道。
“大人,鄙人句句实话,如若大人不信,可以传方家方莫言,或者是方梦吟姑娘前来对供。”叶少卿铿锵有力的说道,心里一点不虚。
“来人,传方……”
“大人,此人巧舌多辩,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沈文狄说道。
“沈秀才所言极是,此人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来人,杖刑伺候!”说着,县令从签筒里拿出一张红签丢在地上。
叶少卿不觉咧嘴,那签筒中的签片共有“执、法、严、明”四种,“执”签便是捉拿的意思,另外三种签分为白、黑、红三色,白色打一板,黑色打五板,红色打十板。
那板子就跟划船的船桨一样宽大厚重,寻常人一板就受不了,十棒子打下来,直接屁股开花。
没办法,只能忍了。
叶少卿怒瞪了沈文狄一眼,如果能够传来方家的人,不仅能拖延时间,还可以让他们帮自己作证,除非方家也被收买,不然自己必定能够免于刑法,到时候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退堂收监,择日再审。
好一个沈文狄。
很快,便有衙役将叶少卿按在地上,扒下他的裤子,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手拿执杖,对着叶少卿挺翘的屁屁猛力砸下。
“砰砰砰砰砰……”
这十杖打下来绝不含糊,每一下都发出巨大的声响,十下完毕,必定是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了床。
然而,让叶少卿惊奇的是,自己虽然感受到那棒子真真切切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力道很猛,但是……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