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上至皇帝,下到最末尾的八品黄门小吏都正定自如,只是小胜一场,这才哪到哪啊!不过小胜一场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时人都迷信凡是将各好兆头,这次的兆头就十分之好。
马屁精许敬宗上前一步:“圣上,大喜,我大唐正义之师踏平西突厥指日可待,值此喜事之际,微臣请奏,立武昭仪为后。”
王氏一族的官员中,脾气最为爆裂的左仆射王隐,与王通是一辈的堂兄弟,撸了袖子就给许敬宗头上一朝板,口中骂道:“大胆狂徒无耻之尤,皇后娘娘还在,你想干什么?定要圣上丢弃糟糠之妻吗?混账行子!”
王隐须发皆白,气冲斗牛,脸色赤红。李治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给自己的身后名留下个大大的逼死谏官的污点,斥退了许敬宗,不顾他爱了一板子头昏脑涨。安抚好了王隐,临下朝摔了一句话给朝臣反应的时间自己就跑了。
“即日起,封武昭仪为贵妃。”群臣哗然,面面相觑,对这个不负责任逃跑的圣上无计可施,只有许敬宗笑得一脑袋疼痛难忍。
通州城外,玉林卫所这一二十天都忙的不可开交,早熟的青稞麦子被军户农户们早早地就收上来了,虽说今年大旱,但是青稞耐旱,较去年产量来说少了一成左右,着实让卫所的大人们狠狠地送了一口气。
十八个卫所就玉林卫所是产量大户,今年一多半的口粮都指着玉林卫所,所以,他们的粮食不容有失,是重中之重。连程元帅都下了重命令,好生看护这些粮食。
玉林卫一时间就警戒起来,但是有大量粮食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西突厥贺鲁的耳朵里,高大魁梧满脸横肉,头顶着几只小辫子的脏的流油的贺鲁狞笑着对手下的大将说道:“儿郎们,玉林卫所离着咱们时远了一些,但是那满坑满谷的粮食可是真真的,程老匹夫又带着十万粮草,贺恭,你的消息可准确?”
“大汗,千真万确,手下的探子回报说,玉林的粮食有二十万石,加上程老匹夫带来的十万石,三十万石粮食,足够我们吃一年,大汗,拿主意吧!”
贺鲁凶狠的低喝道:“好,为了今年不死人,兄弟们,拼了,部里能出多少青壮军士来,为前锋,后面老弱妇孺拉车,势必把粮食一粒不剩的拉回来。”
这时间又一个老汉发出了反对者声音:“大汗三思,两年前的那场战役,青壮年损失了不少,这才休养生息了两年,元气未复,不如向天朝服个软,先借上些粮食,保存实力为好啊!”
一边的贺恭上前一步就踹翻了这个老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汗是天上的雄鹰,你却让他做小鸡的事情,咱们骑兵突击有优势,前几次不也是大胜而归,用回来将近一万石粮食吗!大汗,臣以为,这个头不能低。
一旦我们低头,奴颜婢膝的想大唐求援,那我们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再这篇土地上,还怎么立足?周围的回纥,瓦刺,还有那吐蕃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呢,一旦我们怂了,想必有什么后果我不说大汗都能想到吧!”
金帐中的的别的大臣也都一致认为坚决不能向中原的小皇帝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最后贺鲁几次三番的思来想去,天人交战了无数次后,下定决心为了那三十万石的粮食为了西突厥的未来,拼了!
庭州城主衙门中,程元帅高坐在堂,两边分别离着大大小小的二十来个将军,不时有斥候进进出出,汇报一些打探来的消息,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这时,杜爽手下的李瑞和高仁杰两个斥候校尉进来了。
跪在大堂中间到:“回禀元帅,末将潜入西突厥深处,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各处在集结大量的青壮少年,还有老弱,更有少量的孔武有力的妇女,竟然还收集了不少的大车,到处欢欣鼓舞,说是拉粮食回来。”
“好,很好,下去休息。”“是。”等李锐和高仁杰除了门,程元帅兴致勃勃的问道:“各位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此处离玉林卫一百里,柳林卫二百二十里,骑兵两到四个时辰绝对能赶到,西突厥骑兵有很大的又优势,人家是马背上长大的,对上人家的骑兵,我们是有些吃亏了啊!”
梁建洲太守说道:“元帅,不如我们做出要运粮食回庭州城的举动,以逸待劳,比他们仓皇出战,他们的骑兵长途奔袭,定然没有我们诱敌深入来的好。”程元帅点点头赞道:“到底梁太守老实持重,这个注意不错!”
旁边的罗平又道:“元帅,等到突厥的骑兵来时,我们还可以让我们的斥候深入到他们的大后方,撒布一些不利于他们民心稳定的流言,比如他们青状损失惨重那,再比如他们以为领兵的大将为了自己的家人部族能吃饱饭已经投降了啦,反正时怎么动摇军心怎么来,要是西突厥后方发生内乱,那前方讲师想必也无心恋战,与我军有利!”
“好,这个注意也不错。”程元帅给了肯定的评价。杜爽沉吟了一下:“元帅,末将以为把玉林卫和柳林卫两个卫所的粮食天黑后悄悄地藏起来,再运上一些砂石来冒充粮食,决战之时就让他们拉着砂石走,中途埋伏,后面追击,前方包抄,一来抢了沙土军心肯定会涣散,二来根据地形来一个口袋阵,他们有去无回,三来还可以请一些会突厥语言的人站在阵前大喊,他们的后方已经沦陷,重要人员已经全部被擒获,肯定动摇军心,使之溃散。”
程元帅听着杜爽的计策,信道:“这小子够黑够狠,不过,本帅还就喜欢这脾气胆略。”于是,和众位将军一起来到地图沙盘前,仔细的研究战略战术,一时间到时讨论的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