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租房走。算了算了,老袁也是良苦用心,什么时候出去再说吧。
租房的东西没多少,都是有用的,他寻思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气的,太烦了。起身的时候,他想着也没人管了,死了都无所谓。
“爷爷,在?”
“在,小伙子,不上课啊。”
“我那个……今天不舒服。”余瀛笑得很勉强。
“那要注意身体,是越来越冷了。怎么了,你有事吗?”
“那个……”余瀛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个烟瘾犯了……那个烟……还有吗?”
爷爷进门摸出了一包烟,“你上次给的我还没吸了,呵呵……那个年轻人不提倡吸烟。我给你一根,我知道你们压力大,但是吸烟不好。我看你平时也不吸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爷爷也不问,你自己好好的啊。”爷爷说完就进去了。
余瀛拿了打火机就坐在租房抽。
他拨通了从来不拨通的电话,“哎,我没钱了。”
电话那头还在迟疑,然后一下子来了精神,很大声地说:“哦哦哦,是余瀛啊。瀛瀛,怎么了……”
“别废话!手上没钱!”
“好好好,我给你打钱……哪个卡啊?”
“我一直用的都是农行的卡,你不知道。就这样了,打个几千吧,我还能用好久。挂了。”
“哎……”
余瀛挂了电之后,把手机甩到了桌子上,其实他也没想着去打电话,卡里的钱那个女人打的很自觉,每个月都打很多,那个很多是超过了自己的月开支。
妈的!他知道那不是她的钱,是那个男人的钱。一想着自己用的大多数是那男人的钱自己就难受。
隔这么远还尝受着寄人篱下的滋味。
打这个电话很病态,只是没人说话,顿时难忍寂凉。他转过身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哎……马上要放寒假了……怎么办?”
“不是……还没吗?”
“我说了要放寒假了……我往哪搁?我问这个,懂没懂!”余瀛激动地站起身,脚猛踢了一下桌脚。脸上写着愤怒,生气的时候作出的举动也不是自己能解释的。
“……哦……你也没地方去,就来我这里,好吧?”
余瀛没作声,挂了电话。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助,想着自己心底进不了一点阳光,然后到现在笙梦来了又走,仅存的那束阳光也没了。
他难受地蜷缩着,不知道哭怎么表达。
昨天晚上,他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笙梦就把他删了,那些个什么火花什么的,都没有了。他试着再次找到她的那个号码,点进去的时候———那是他意料到的结局————验证通过。
一定是要通过的。他想着幼稚地打进了他的名字,验证失败。呵呵,老子真傻,怎么就这么傻?这么简单?
问题是: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谁是我的坟墓?
他知道答案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索性不试了。
没想到自己想的终于实现了,他们之间就这么草草离场。
都不重要了,猜对了怎么了?还不是不要了!
余瀛就这么倒着,然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