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金文闻声色变,当他要转过脸想要看清楚声音来源的方向时,厉丰富那如榴莲一般带刺的拳头已经重重的砸在了他那张惊恐的大脸上。
阎金文从大榕树下的台阶上趄趔的晃了下去,幸好他反应的快双手撑地,要不然这一身开门红的行头就要淹没在身下的小水滩里。
“艹,你有病啊!干嘛打我!”
阎金文站起身来,指着台阶上一米个头的厉丰富凶狠的骂道!
“打的就是你这个无恶不作,卑鄙无耻的渣男!”厉丰富一听他那软绵绵的声音就来气,直接又冲下台阶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过去。
“你找死!”
阎金文急红了眼,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厉丰富横扫过来的右腿,没得他使劲拉,厉丰富果断的开了一记直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阎金文顿时鼻孔流血,痛的满地找牙。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敢到处为非作歹,净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秋亚美术有我在你他么的今天就给我老实点,别动不动的耍阴招,信不信我......”厉丰富越说越气愤,搞了两拳不解气,抬起右脚正要.....
“住手!你干什么呢!那个年级哪个班的!”人群中蹦出几个出穿着制服的保安人员,一声呵斥把厉丰富叫住。
“就是他,打人!他是美术学院一年级的学生,厉丰富。”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厉丰富的耳边响起!
“张大胖,你就这点本身,有能耐你也来啊!两个一起上!”厉丰富看到张杰良这猥琐的样子,想着上去给他一顿拳打脚踢,不料却被三个保安紧紧的抱住。
“你打人你还牛了,我懒得理你。”张杰良被厉丰富这仗势吓了一跳,起身想跑。看到保安把他制服了才畏手畏脚的走到了阎金文旁边:“大师兄,你没事吧。”
“你他么的滚开!”
阎金文终于缓过神来,甩手把张杰良推开,走上前伸直了手,食指就快要戳进了厉丰富的眼睛:“你叫厉丰富是吧,你他么的等着!”
说完拖着狼狈不堪的身躯上了车,一脚油门消失在南艺的大门外。
......
“老师好。”
厉亚刚走出美术大楼,就看到了吴长青站在人群中向着音乐舞蹈大楼的方向注视了良久。
“哦,下课啦。”
吴长青调整了一下紧凑的眉头,对厉亚笑了笑,然后向着停车场走去。
“快点,过去看看,听说打的可厉害了。”身边陆陆续续的跑过一些同学兴奋的说道。
“打架?”厉亚好奇的跟了上去。
此时人群已经逐渐散开,厉亚四顾环绕了一周,看到了一个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富哥?”
他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
“兄弟,不要这么冲动。拳头痒了多去练练沙包,不要见人就打。这幸好是在学校,要是在外面我可护不了你。不过话又说回来,阎金文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认识他?”厉丰富大嘴巴叼着一根烟,惊讶的问道。
“谁能不认识他呢,前几年刚从这毕业出去,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个女孩子,整天开着一辆破车到这里炫耀,真是看着就想痛扁一顿。”保安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舒畅无比的吐了出来:“你是有福气了,能过过手瘾,要不是围观的同学太多,动静太大,我们哥几个是不会拦你的。”
“啊......”
厉亚在一边像是听书一样目瞪口呆,然后又兴奋的说道:“兄弟,你贵姓?”
“免贵姓卢,名旺山!”保安队长画风一遍,有文化的说道。
“卢兄好,我叫厉亚,他是我哥厉丰富。像你这么深明大义的兄弟,我们交定了,今晚上我们两兄弟做东,哥几个一起喝上几杯!”
厉亚无比热情的说道,恨不得像小时候那般当即与他三拜九叩结拜兄弟。
“对,今晚上咱兄弟不醉不归。”
厉丰富能够全身而退他比谁都开心。虽然打完阎金文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满足,但是几个保安出现的时候,他心底一凉:“完了,闯下大祸了。”他甚至做好了向保安队长跪地求饶的准备:“原谅我吧,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上报学校领导,我会被开除的......”
“好,我看着你们兄弟俩也非常的开心,这兄弟我愿意交,在部队的时候就......”
保安队长一时打开了话匣,滔滔不绝的开始了精彩军旅生活的演讲报告,那种相见恨晚,英雄惜英雄的画面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