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动作顶撞到淮越的喉咙,陆淮越难受的干呕。秦岚和护龙卫在不远处看着,腹部轻微振动,强忍不笑。
“刘大人,你擅长工事,不知能否透过断石,拼出石桥的原貌?”
刘侍郎拍拍胸口,自信满满的:“当然可以。公主只需给我一的时间,下官就能拼凑出全貌。”
“一太长,我最多只能给你半。”
刘侍郎摸着花白的胡须,再三思虑,还是觉得不能胜任。秦蓁兰指着隆起的腰身,恐吓他:“晚上我没看到成果,我就会将你献给河伯。”
刘侍郎不敢闲着,撩起官袍,三步并两步,埋头苦干。陆淮越松开右手,拉开秦蓁兰瘦长的手臂,一口吃掉勺中的米饭。
“请娘子专心致志的喂饭,谋杀亲夫可是要抱着贞节牌坊守活寡。”
用完午膳的秦岚拿着铁锹,故意绕道,放话给陆淮越:“公主还没有过门,你死了,她还是可以再嫁。”
“秦大人,麻烦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侍卫配公主,传出去就不怕辱没皇家名声?”
“我的恶名早已传遍四洲,就不劳太子殿下忧心。”秦蓁兰举起铁锹,看样子就要山陆淮越,但在距离他脸庞不到一寸时,铁锹转向,“秦岚,我们走吧。”
秦蓁兰用尽力气,将铁锹插入黄土,奋力推动铁柄,铁锹还是纹丝不动。陆淮越单手握住铁柄,一提,黄土从铲子上掉落。他抖干净上面的余土,落铲,起土,挥洒挥洒自如。
“你们这些弱质女流把铲子都让给男人。软手软脚,只会拖延工期。女的负责清理尸体,男的全都拉来建桥。”
太子亲卫亲自上街,将镇内的劳动力全部集齐,监督他们运石铺桥。秦蓁兰和镇上的老弱病残齐手齐脚,将尸体同一送到郊外的义庄,准备集中处理。
秦蓁兰将死尸堆积成塔,坊间的术士各施各法,诵经祈福。僧人拿着净水瓶,捏着柳枝,将甘露撒在往生者身上。柳枝打在其中一具男尸,被尸体腰间的木牌夹住。僧人唯有停下诵经,抬起压在上面的尸体,抽出柳枝。
“叠水关一营赵虎?”
太子亲卫闯进灵堂,向秦蓁兰报告:“公主殿下,石桥旧貌已经恢复。太子殿下发现异常,需要和公主一起探讨。”
秦蓁兰吩咐法师暂时不要焚烧尸体,然后带着赵虎的军牌回到河边。
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烧,陆淮越、秦岚和侍郎围着篝火,神色凝重。秦蓁兰坐在秦岚身边,食指轻碰他的手背,降低音量,问:“你们有何发现?”
陆淮越卷好图纸,递给秦蓁兰,然后挤进侍郎的身边,指着复原图:“这座石桥仿照七孔桥,兼具疏洪的功能。不过将碎石拼凑后发现,有一个桥孔损坏严重,砖石粉碎。”
“我明白了,有人故意切断两地的联系。这块木牌是我从死尸堆里翻出,是边戍军的军牌。”秦蓁兰将木牌交给陆淮越,然后用木炭在白纸上画下一个饶画像,交给秦岚,“找到他,一定要留活口。”
秦岚一看画像中人,立马领着护龙卫赶往浮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