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荪半开着眼看着男子,心跳突然停顿一下。她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背,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后面被人剪了一个窟窿,而背上正正刻着一朵牡丹花。
她面向着男子,退至飘红的床榻边,拿着飘红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上。
“原来你和赵靖是一伙的!”行荪指着飘红,哭着。
男子走到行荪跟前,食指轻轻地抬起行荪的下颚,问:“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认不出我是谁?”
行荪对男子轻浮的举动十分反感,她习惯性的后退,不料被床榻一绊,整个人往后倒去。情急之下,行荪伸手去握住男子的大手,拖着他一起倒下。
男子伸出左手撑在床上,俯视着满脸涨红的行荪,惋惜的:“看来是真的忘记了。”
“皇上,那牡丹该如何处置?”
“能记起来就最好,记不起来……”皇上完用手在颈上做了一个自刎的动作。
行荪现在内心乱作一团,她没想过自己这么倒霉。原本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国家已经够悲惨了,现在还发现这副躯壳不仅是出逃的宫女,还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
“皇上,行荪……不是。牡丹有事要。”
赵颐疑惑的看着床上的行荪,淡淡的了句:“讲吧。”
“正所谓兵行险招,既然赵靖找上飘红院,就证明我手中一定有他的秘密。他现在并不知道我失忆,倒不如我反其道而行,直接暴露自己失忆一事。”
赵颐饶有兴致的听着,:“这个计划挺有意思的,但我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赵靖信得过我,他自然会将我领回去,我仍然可以为陛下收集情报。就算赵靖容不下我,我也没有暴露皇上的信息。这条数怎么算都是皇上得益。”
赵颐起身,吩咐飘红将宫中形势告知行荪,然后给行荪留下一句自行处理,随后就离开了。
“行荪……”
飘红想跟行荪解释,但行荪坐在床上捂着耳朵不想听。
“飘红,我和你不一样。现在的我是命悬一线,走错一步,随时都有性命之虞。与其跟我解释,倒不如直接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详细一遍。”
“赵颐和赵靖同是已故靖王妃之子,但因为靖王妃触怒先皇,两位皇子交由不同的妃子扶养。在太后的栽培下,赵颐登上帝位。不过赵靖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因此朝着的老派幕僚一直对圣旨存疑。”
行荪一整晚留在飘红的房间,心中对赵颐两兄弟的恩怨情仇有了比较清晰的认知。飘红见行荪一宿都没有休息,就准许她休假一,养精蓄锐。
回房途中,行荪发现飘红阁不远处就是阅心房,行荪一经过王适之的房间,房门就打开了。
“无名姐,你手上的烫伤有没有好转?”
行荪一头雾水。
“你很像我房中一副藏画的女子,要不要进来欣赏一下?”
行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适之拖进房内。适之一入房间就将门窗全部关上,转过身故作神秘的示意行荪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