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这个傻小子还真的低头去检查袜子,当他发现我在一旁偷笑,又蹲下佯装绑鞋带,试图挽回一下他伟岸的形象。其实从某些角度去看秦靖父子,他们还是挺有父子相。
“前辈,你是不是在考虑如何推掉聚会?”
秦靖一提醒,我才发现我不自觉的思考秦靖父子之间的问题。有时候,人类无意识的举动往往隐含他的内心想法,例如,现在的我对秦靖父子的往事产生了疑惑。究竟是涩水宇翔撒谎,还是秦靖隐藏真相?
或许,秦靖的演出是一个解开父子心结的良机。我询问秦靖演出票的下落,根据他的提示在房间内搜寻,结果扑了个空。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演唱会门票,不可能长了腿跑出房间,除非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门票。
能够自由出入公馆的人,不是每天负责公馆卫生的保洁人员,就是公馆的主人。只是现在夜深时分,不便打扰他人休息,唯有明日赶早起床询问保洁人员,再赶去学校考试。
清晨,本田中栗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挥舞着扫帚打扫公馆。公馆面积不小,通常都要画上大半天的时间。本田习惯从最少人来往的蒹葭院开始清理,最后才到组员经常聚集的议事堂。
“本田,我有事情问你。”
本田中栗扫把一扔,头也不抬的的逃跑,一副被人戳破秘密的模样。凭着直觉,我一把拉住他,准备开口问他门票的下落,没料到他会一手将我推开。
倒地前,我双手本能的向后寻找支撑点,但是迎来的却是刺骨的痛感。鲜血沿着雪白的十指低落,滴湿腿上宛若真皮的丝袜。闹铃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我拿着纸巾弯腰擦拭,却不想看到荒废的草堆里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我转身拨开草丛,用手机记录地面的图画。我以为草堆会给我最好的掩护,不过在刀尖上行走的社会龙头面前,我就像裸露在水坑里的一条鱼,危险却不自知。
涩水宇翔根本不用亲自动手,站在蒹葭院入口的方向,等着我发现他。一切如他的所料,我被他吓得不轻,连招呼都不敢打,捂着伤口匆匆离去。
门口处,秦靖正站在车门前,无聊的踢着石子。
“秦立青,你怎么还在?我快迟到了,你送我去学校。”
秦靖爽快的打开车门,亲自开车送我。在一切都要翻篇的时候,秦靖发现我受伤了。他想也不想就踩着油门路过校门,一点乔装的功夫都不做,堂而皇之的抱着我闯入急诊,用他的魅力撩来一个实习医生帮我优先处理伤口。
“秦立青,我的伤不要紧,我还赶着去考专业试。只要考试一过,我就能凭一己之力在这里生活。”我尽量控制因疼痛而变调的嗓音,减少秦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