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兮魂都给吓没了，她低头行礼。

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心里觉得仿佛不说点什么过意不去一样。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吓死个人。”

声音很小，就像在对空气说话，但凡是有点内功的，耳目伶俐，都能听到。

所以……皇帝：……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大晚上的闯别人家还嫌主人不睡觉吓到你。

“咳，小齐将军？夜以深，你为何在宫中？”

朕就知道你放不下军符！是不是回来偷？

“微臣路过此处，过来散散步，消消食。”

元灵兮打着哈哈说道。

司羽：你散步还能跳过宫墙躲过巡逻队找到这个行宫。

夜色中，一只黑鸟飞过，空气中一片寂静，他们看着对方。

元灵兮：QAQ，尴尬死了。

她都想原地打滚活跃一下气氛了。

“你不是忘了吗，怎么还会来？”

终于，皇帝按捺不住了，他主动开口。

“嗯？”

元灵兮似皱眉，脸上挂着几个大字‘啥，你在说什么，我咋听不懂’。

司羽见她这表情，心跳仿佛缺了一拍。

“你忘了吗，自然，那时爱卿才几岁，幼时的事忘了也说得过去。”

他轻声说道，声音很快在空气中散去，带着一丝遗憾。

“皇上可否详细说说，微臣幼时在边境陪伴父亲，脑袋曾受过伤，忘了许多事。”

他看着她，元灵兮脸上布满了不解，像是真的在迷惑。

“原来如此，怪不得。”

司羽点头，有详有略的说出他们小时候的事。

这里是太后曾经住的行宫，小时候他们经常在这里嬉戏玩闹，跑来跑去。

后来，先帝暴毙，退位后太后不愿再住在这里，怕触碰伤心的往事回忆，索性换了个宫殿。

司羽说完后，紧盯着她的小脸，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元灵兮表情淡淡，不像是听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倒是像听故事一样，他失望的垂眼。

“是这样啊，那微臣很幸运，能给陛下带回一段开心的回忆，不过那些回忆已经变成了往事人还是要向前看。”

元灵兮出声说道。

她想，都是往事，何必放在心上呢？

“爱卿说得对，那朕先回去了，你慢慢消食。”

他身边没有其他侍卫，应该是突发奇想的想回母后曾经的宫殿寻找回忆，看得出来应该是他才是晚上出来散步消食的那个人！

“不过……我觉得这里很熟悉……所以我才找来这里……”

见人快走了，着急刷好感动的元灵兮幽幽的说道，想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男人，你成功的被我引起了注意。

迈开的长腿收了回来，“那是自然，你在这玩过那么久。”

还没忘完……

倒是不错。

司羽都没发现刚刚见到元灵兮开始，手就是紧紧攥住的。

现在不知不觉……松开了。

过几天就要和她成亲了……

要娶她当皇后。

他对情事不感兴趣，娶谁都是娶，不过……娶她……似乎比别人更让自己开心。

他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玩，也答应过长大要娶她，这算不算兑现承诺了。

刚刚看见的她，没有穿红衣，一身黑衣同样好看。

少了红衣的妩媚，多了黑衣的潇洒。

不过她还是更适合红衣。

到时候登后大殿上，一袭风袍应该会更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