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连好几日,魏怀瑾都没有宿在花语柔的房中,只偶尔来她房里陪她用膳,少言少语,只是一些寻常的关心,再不多言其他。花语柔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多问,毕竟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清净,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她只当是蓝玉魏怀瑾的劝告起了作用。只是她发现近日魏怀瑾越吃越少,人也越来越消瘦,不似日前那般意气风发,着实有些奇怪。
近日听下人起,魏怀瑾又被召进宫去了。最近他进宫相当频繁,不知又在做些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相府的少夫人做得有些失败,自己的夫君和公公最近在做什么她都不知道,整混吃等死,甚是无聊。
门房来报,尉迟沭求见,花语柔顿时来了精神,正愁没人一起吹牛,这不,来了个现成的。
花语柔命婢女准备酒水茶点,便在花园等候尉迟沭。只见尉迟沭风风火火地赶来,满脸的愁容,他这个大老粗向来都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花语柔一眼便能开出他有心事。
“阿姐。”尉迟沭愁眉苦脸的在花语柔对面坐下,见桌上有酒,便揭去酒封,豪饮了一大口。
“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最近没怎么出门,魏怀瑾也特地吩咐了下人不许在她面前议论京都时事,于是她便像个井底之蛙一般,不知下事。
尉迟沭哀叹起来,“皇上最近似乎在打压朝中的元老,如今朝中人心惶惶。”
花语柔的心沉了一下,“你是?”
尉迟沭用力点头,“九王府已经成了杀鸡儆猴的鸡了。”他又惆怅地喝了一口酒,“九王爷被削去了兵权,全家被禁足在王府,虽保留了藩王的番号,却撤去了所有的赏赐,已经是有名无实。我已许久不曾见过璟程,那九王府如今已经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花语柔听了心里很是不安,璟程遭此大难,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都是因为我,若当初不是为了要帮我,他不会偷令牌,也就不会被皇上抓到把柄。”她苦闷地喝了一口酒,公子帮的三位公子,她从当亲人般看待的,如今却遭受这样尴尬的处境,她的心里愧疚不已。
“不,阿姐,我相信璟程从未后悔过。皇上若真有心要打压,也会从其他事件下手的。”尉迟沭的脑袋一向比较简单,他向来重情重义,觉得璟程此举是必然了,若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花语柔故作坚强的苦笑,“阿沭,有你们真好。”
尉迟沭用酒坛和花语柔干杯,“阿姐,只要我们活着一,定是会全心全意护着阿姐。只是阿姐,皇上打压的不止九王府,听我爹,近日朝中众多大臣联名弹劾魏丞相,而魏怀瑾屡次进宫,次次都是带伤而归,坊间都在猜测,这回是轮到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