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想起了当日与蓝玉商量过给柔然王下蛊一事,便修了一封书信给蓝玉,让他挟持柔然王,避免柔然此刻调转枪头对准天朝的军队。若是腹背受敌,李奕轩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一路上花语柔不敢停下脚步,她多耽误一刻大军便多一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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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府里,秦立诚收到了李璟程的来信,知道了前线告急,奈何自那日回府,逼问父亲当年之事,父亲害怕他惹出事端,便软禁了他。此刻他被锁在祠堂,日日抄经,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今夜,他看准了时机,打算趁仆从送饭之时,将其打晕,换上衣服,逃出秦国公府。
奈何他的算盘打错了,今日是他父亲亲自来送饭,他险些对他父亲出手。
“诚儿,你不能去。”秦国公眯着眼,按住秦立诚的肩膀。
秦立诚深吸一口气,“又是姑姑的诡计是不是?父亲,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是不是?”
“花语柔不除,秦家便多一分危险。你姑姑也是为秦家着想。”秦国公本是不愿参与的,奈何当年之事,他也难以撇清,如今不得不助纣为虐。
秦立诚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此时回头还来得及。阿姐是花家唯一的后人,你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姑将花家斩尽杀绝?”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连一个十七岁的女子都不愿意放过,那个被他刻意疏远的姑姑究竟与花家有着什么过节?
秦国公也很是无奈,“诚儿,李奕轩和魏怀瑾都在查花家当年的事,已经查出了些端倪了,再放任下去,迟早要东窗事发。到那时,你姑姑将万劫不复,秦家也会就从没落,甚是可能株连九族啊。诚儿,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秦家上下为你与花语柔的那一点点情意统统一起陪葬吗?”
“父亲!我与阿姐,不是那一点点情意。我与她十年的袍泽之谊,胜过血缘亲情,她比我任何一个兄弟姐妹都要亲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这个女子,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不能失去阿姐。
秦国公懊恼地直拍大腿,“当初就不该送你去她身边,早知你是这么意气用事的孩子,就不该让你接近她。”
秦立诚痛苦地看着秦国公,艰难地问道,“父亲,你告诉我?当年你让我同阿姐玩耍,是不是处心积虑的安排,是不是为了日后靠我与她的这番情意,保住秦家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