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一时忘了话,她以为王荷年纪被他们这么多人围着,心里肯定害怕的不行,没想到她反倒不惧,还敢跟她对骂!
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拍着大腿哭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害死了我家的鸡你们还有理了?”
这时又有人指指点点,指责她,“荷,怎么话呢,荷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怎么跟长辈话呢,简直太没规律了!你们家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王荷偏头,看着眼前这人,她有些印象,去年雪灾他家的房子倒了,还是王老头带人帮他家重建的房屋。
“我家的教养教出了一个十岁的童生?敢问你家的教养教出了什么?教会了你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吗?”
“你……”
王荷不怒反笑,“我怎么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凡事都要讲理的,你妹妹拔了胖婶家的鸡毛,你还有理了?”
“好,那我们就来讲讲理。”王荷拉过桃,安慰摸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桃,乖,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拔胖婶家芦花鸡毛?”
桃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她哥哥坏话!”
“她哥哥什么坏话了,你再给姐姐重复一遍。”
“他哥哥其实没什么本事,是我们拿钱贿赂了清水学堂的院正,才让他收哥哥为徒的,她还哥哥县试是靠作弊才考中的,她还我们一家假模假样,他还诅咒哥哥府试不中,她还……”
“好了,桃。”王荷一把拉过桃,桃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后来越越气愤,王荷若再不制止她,只怕她要冲过去打人了。
人群中有人唏嘘,不管怎样,这王家平日里在村里还是挺会做饶,也从不主动跟人交恶,胖婶这么,是有些过分了。
“胖婶,这些话是你的吗?”王荷盯着她问道。
“是我的又怎么样?”胖婶一脸不服气,“我的不对吗?你们家王岭就念了两年书,就中了童生,还能让那个什么大名士收他为徒,谁知道你们背后有什么见不得饶交易。”
王荷笑笑,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不服气是吧,我就让你服气。
“你以为清风居士是什么人,那是下闻名的大才子,他随便一幅画作,在外面就能卖到几千两银子,是我们家这点家产能贿赂的吗?”
“几千两?”围观的村民咋舌,那这位清风居士得有多有钱?家中有孩子在清水学堂念书的人纷纷在心里暗暗发誓,原来念书这么赚钱,以后自家孩子再敢不想念书,他一定抽掉他一身皮。
“那……那又怎样?”胖婶没想到清风居士这么有钱,不是都穷书生吗?
“那又怎样?”王荷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清风居士当年连中三元,他可是当年的状元爷,虽然他辞了官,可当今圣上并没有收回他的官帽,也就是他如今还是官身,你一介妇人竟然诬陷朝廷命官,你们全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得!?嗯?”
这话一出,周围噤若寒蝉,清风居士居然还是官身?这其中有不少之前也跟着话清风居士坏话的人,冷汗都掉下来了。
王荷环顾四周,看来都怕了,很好,知道怕就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