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献一下子就紧张了。他知道就小皇帝那点生活阅历,还不如他十分之一,而自己已经是够差的了,刚出门就花了一锭金子。不如……他想到了自己的佩玉,于是说:“这位是我表弟,年纪还小,办不成你们刚才说的事。不如我自己去吧,愿意留下佩玉为证。”
匪徒想,这个人中了圈套,果然他更紧张的是这个小家伙!于是连夜禀报了王荡,说发现疑似元冲身份的男子进入长渊,旁边一个自称是驸马董献。
王荡这几天正喝的烂醉,但听到禀告,酒马上快醒了一半,说:“怎么会跟驸马董献在一起?”来人道:“也可能是乱说的,驸马和公主新婚未久,今日既非节日又非忌日的,怎么什么都不带,两人就这样在街上乱窜。”
王荡道:“但若果真是董献,他如今可是干着新帝陪读的差事。只消皇帝跟前,说上我们片言只语,都够你我掉脑袋!”
这人非常害怕,又掏出了刚才董献给的一块佩玉。王荡看了半天,对男人的东西他可没有兴趣,只是有点担心,也看不出甚么真假好坏来。他想,自己和王荪都见过元冲本人,不如亲自来辨认。
于是问来人:“二人现在何处,不如这样,带他们到我这里府上某处,点满蜡烛,我们在外间暗处观察,是不是元冲、董献,一看便知。”来人道:“遵命!”
王荡又叫人请来王荪,道:“贤弟今日陪我看看,据说有人抓到了元冲,若果真是他,咱们一起……”做了个斩杀的动作,想一绝后患。
但王荪道:“若不是呢?董献也不太好惹吧。毕竟才做了驸马,而且是太皇太后钦点的,爹在世时也……”
王荡道:“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如果不是,就让人赶紧把他们套上头套,哪来的扔回哪里去!”王荪也就不敢多言了。
不消多时,二人已经带到,发现到了一个亮如白昼的屋子里。那些人把二人锁在屋中,就去请王荡、王荪。
鎏霭和董献都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非常的害怕,刚才都已经说了自己是驸马,还敢这样,那更加不敢透露鎏霭的身份了,看来这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什么都不害怕,只要赎金。两人不觉泪眼婆娑,才过了没几十年的花花世界,难道今日就要诀别?
四周忽然异常明亮,围着他们的人忽然都不见了。两人努力了一下,头套居然也很快挣脱了。两人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满屋子的蜡烛放在高高低低几十个烛台上,造型典雅、错落有致,两边的榻上,锦衣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