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看似平平淡淡，无欲无求，却想要轮回转世甚至想要修习法术。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真的通过了阎王的考验，得以轮回转世的。”

若晴岚：“......”

“更何况，他本意其实不是想要害你的。他其实是想救你。你们的故事本应当很完美的，只是造化弄人，竟生生的成了残缺的悲剧。”

若晴岚沉默，最终在孟婆旁边流淌的弱水河畔化作了一朵颜色鲜红的花。

此花之名，即为“完美残缺”。

而孤炎端坐在花的旁边，不吃不喝的修炼着。终于有一天，孤炎的身体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它将自己的灵魂剥离出来，依附在了若晴岚所化作的花上。

准瞬之间，火红色的花瓣上有了一缕缕黑色的花纹。

花纹纤细优美，并不繁复，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它的美。

狐妖化身为人的机会十分难得，但它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自己化身为人的机会，绝不后悔。

圣灵塔第十层内，“他对你——”白若衡不知该说什么。一切语言似乎都显得分外无力。

“嗯。”若晴岚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回答什么问题。

白若衡看着若晴岚如画眉目，其实若是不曾发生后来那些事情，他觉得陌黎枫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无论人生的漫长还是短暂，都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就连若晴岚这样的存在，不是依旧输给了自己，输给了命运不经意的安排。

至于陌黎枫，若非感受过极致的悲痛，若非失去过最重要的人，又怎会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白若衡摇头叹息，目光重回面前的画卷，此时已经是第四颗记忆果实了。

......

过了许久有一抹孤魂来到了孟婆的面前，孟婆没有抬头的递上了一碗汤，对方迟迟没有接过。

孟婆疑惑的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容颜。

“是你啊，还是不打算喝么？”

“是。”

“还想要重来一次么？”

“是。”

“那你走吧。还是去找阎王吧。”

“多谢。”

孟婆难得的回过头看着这个男子向着地狱十八层走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固执啊，跟我一样的固执。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放弃呢？她并不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