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保罗莫莱斯在今天之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钟表匠时,对一些民众了解的浅层的神秘学知识,诸如超凡者、要素之类的事物也是莫不关心,如今面对着这样的一种情况,就已经完全听不懂其他的人在聊一些什么事情了。
对于现在教会大厅里面的其他人各种各样的反应,金弦也是早有预料了。
“伪星眷者”这个新生事物作为“夜幕荆棘”的此次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一环,在执行计划之前,也只有“夜幕荆棘”内部的人才会知晓这一个名词代表的含义,其他人会感到迷茫也是应当的。
哪怕他现在向着这些前来与己方对敌的人,星眷者、教会的神职人员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透露出这一些信息,也并非是金弦看轻对方,想张扬地昭告别人自己的计划。
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脱离他们的计算之中。
在卢斯卡镇里面的行动注定会在这些外来者的影响之下功亏一篑,这是金弦和秘卷两个人在来教会之前共同得出的结论。
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不甘心,金弦在心中如是想着,有点担心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
她们两个要是知道了我和秘卷做的事情,估计会立马把手中的武器对准我和秘卷吧。
金弦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又被自己给否决掉。
不不不,应该还不至于到那一个地步。
抛去那些胡思乱想,将精力集中到当前所在的教会大厅之中。
金弦等待着对方的那几个人从他所说的“伪星眷者”的这一个消息里面缓过来,再依据对方的反应,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去。
没有让金弦等很久,安格烈卡温顿在反应过来之后,就立马开始反问起金弦。
“就像保罗莫莱斯那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再赌运气看能不能成功活下来?”
安格烈卡温顿反问金弦的这一番话,倒不是说在试图让金弦与秘卷悔改,而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猜想的正确性。
没有其他人来充当与金弦对质的角色,就连维克多主教也在默不作声地围观,如果不是这样,安格烈卡温顿才不想充当这一个试探对方的人。
本身经历的一大堆事情就一直压在安格烈卡温顿的心上,在卢斯卡镇里面的这一连串事情还一直在耗费他的心神。
安格烈卡温顿感觉此时他的精神就像是紧绷在一根弦上面,如果遇到什么意外,可能就要立马崩溃了。
但他又不能够轻易地放松精神,否则卢斯卡镇里面所遇到的问题靠其他人感觉又难以解决。
“那又怎么样?我们可是为了整个世界的未来,才让他们这些普通人成为伪星眷者的,即便是在这个过程中牺牲掉一部分的人,对于世界的未来而言,也是有益的。”
没有在乎安格烈卡温顿现在的精神状态到底怎么样,金弦看似自大地将自己所在的组织“夜幕荆棘”的计划就这样坦言了出来。
然后再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左手的手臂,一副逐渐没有耐心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四处乱看,让人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两方也只好正式开战了,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击溃你们。”
一时之间安格烈卡温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先虚张声势,不让自己这一方的气势太过于弱。
“扑哧!”
金弦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抬起手擦拭了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安格烈,你们这些人现在是什么状态我还是感知得出来的,不说击溃我和秘卷,就连开战我都感觉自己在欺负你们。”
金弦的语意间尽是嘲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甚至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解决掉对面的所有人。
为什么秘卷的能力还会说出“夜幕荆棘”在卢斯卡镇中的计划会因这一群外来人而功亏一篑?
但是即便是再不能理解,金弦也要相信秘卷的能力,这是经验之谈。
心中警惕着对面的这伙人可能会使用出的底牌,最起码做到任何时候都能够让自己和秘卷两个人毫发无损地脱离这个地方。
但在现实之中,就算是对方这几个人表面上的战斗力被金弦与秘卷二人逼到了这种境地,安格烈卡温顿他们还是没有想要使用底牌的样子。
金弦甚至都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底牌在手后,这个念头一升出来,又瞬间被他自己所掐灭。
告知与试探这两件事情都做完,金弦也没有心思再待在教会的大厅里面了,便开始向对面的安格烈卡温顿几个人告别。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欺负你们也没有意思,不如我和秘卷就先行离去,等你们的状态恢复好之后,再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金弦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与秘卷对视一眼,后者也领会了金弦要表达的意思,两人随即转身向着教会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拦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