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赶紧跑到卧室找出温度计,递给席威,席威无力地抬起手,钱心担心地帮他放进领口。
过了一会了,395度。
“你这是发烧了呀,我马上给你找药,你有没有吃东西?”
席威昏昏地点头,钱心不放心看了一眼厨房,看到纸篓里的面袋,才放心地回到卧室找到感冒药,她一翻后面的保质期,该死,竟然过保质期。
“席威,我家的感冒药过期了,我帮你去买。”
“别走。”席威带着哭腔,他好像回到了异国他乡,那种孤独感让他有了些力气,拖住钱心。
此时的席威连胳膊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钱心更加慌神,这,这会不会烧糊涂了。
三下五除二地将席威拖到自己的卧室,将柜子里的毛毯,和被褥统统盖在席威身上。
8点的城,空下起了鹅毛的雪,钱心穿着粗跟高跟鞋,鞋底和雪摩擦形城咯吱咯吱的响声。
买回好几种药,钱心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杯。
回到卧室,席威将毯子提到床底,汗水浸润了他的刘海,钱心坐在床头,一点点地挪动席威的肩。
席威像是比刚才多了好几吨的重量,钱心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吧席威辅导自己的怀里,席威的唇瓣蠕动着,好像是在什么,可是钱心也听不清。
钱心拿来药片,“席威来吃药,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席威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的女人影影绰绰,他喘出热气,“水。”
“吃了药,咱们就喝水。”
席威好像是听懂了钱心的话,张嘴将药片含住,钱心将水杯放到他的嘴边,席威喝了一半,又洒了一半。
钱心自己的身上席威的汗所浸湿,无奈换上家居的衣服,钱心又找出一件男士的睡衣放在一旁,拿着毛巾帮席威擦汗。
“算你幸运,我还有一件男式的衣服,要不你就穿我的衣服了。”
药效开始奏效,席威感到身体内的火苗好像在被一点点浇灭,他痛苦滴地动了一下喉结,喃喃道,“水。”
钱心起身,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席威面前,可是席威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樱
钱心咽了咽口水,自己喝了一口水,渡给席威。
席威感受到钱心冰凉的唇,下意思地包裹住她的嘴唇,钱心一惊,推开席威,“你这是装着你急生病占我便宜。”
席威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好,不和病人生气,我这是在发挥壤主义精神。
钱心坐在他的旁边,长袖的衣服卷到脖领处,钱心尴尬地脱了下来,下半身,怎么办?
我这是在救人啊,钱心攥着手,伸向……
帮席威重新盖好被子,钱心觉得遮蔽自己平时工作还累,她将衣服推在卫生间,又看了看席威昨晚洗的衣服好像没洗干净。
毕竟是自己做出的事,钱心把衬衫取了下来,连带着这些衣服,一起洗了。
席威的剑眉蹙了蹙,干燥的唇想要寻找水源,他睁开眼,是白色的花板。
熟悉的气息,陌生的环境,席威的大脑好像短路了,他侧身闻了闻这个味道,“是钱心吗?”
钱心正在将洗好的衣服放在阳台,自然听不到他微弱的呼喊声,席威起身,一层一层的杯子从他的身上滑落。
席威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时间竟不知道钱心是不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