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强度!”
“实施!”
“有反应吗?”
“报告,没有!”
“继续加大强度!”
“是。”
半小时后,田深满头大汗地走出急诊室,汗水从面颊流出将口罩浸润。病房前,他被一名老妇人突然挡住前进的方向。
“我女儿,我女儿怎么样了?”钱曼死死地箍住田深,像是抓住最后一刻救命稻草。
“病人家属?”田深的眼眶微红。
“是,我是赵依依的妈妈。”
“赵依依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目前更严重的是不是外伤,而是脑损伤,具体来说,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田深摘下口罩,如是说道。
“什么打算?”钱曼颤颤巍巍地问道。
“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们怀疑会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但您也不用害怕,在刚才的抢救中,病人有微弱的肢体反应,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您女儿的!”
钱曼大口地喘气,身上的细胞仿佛一瞬间爆炸,她头疼欲裂,靠在墙边,滑下跌落在地上,无声地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待自己,丈夫出轨闺蜜并且把家里的值钱财产全部拿走时她觉得人生仿佛走到尽头,是年幼的女儿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为什么?为什么命运给她如此的不公?
这时,田深突然跪下,低着头。泪水,而不是汗水,滴答滴答,落在膝盖上。
“谢谢您的女儿,赵依依患者当时救下的,是我的女儿,我今天值班,我没去送她,秋恩的幼儿园班车就在车站,我本以为,我……我……我一定会治好您的女儿的!”田深雄浑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钱曼静静地望着他,两眼一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