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出身微末，毫无势力背景。”

莫言低下头，“属下愚笨，想不出德王为何会对她出手。”

虚云抬眼看了下外面的日头，小姑娘这时回来，恐怕要晒了。

宫中叛变，渊帝及皇后受到惊吓，特意请聂娇兮前去看诊。

实际上，宫内一众太医早就给帝后诊过，确定并无大碍，但帝后二人却还不放心，非要聂娇兮进宫再诊一次，这才心安。

转头看向莫言，“若是南庆的人想要对她出手呢？”

莫言惊骇抬头，“他们这么快就盯上了……”

柳相竟把算盘打在了聂家师徒的头上，这点他完全没有想到。

虚云起身，拿起门边的竹伞，“那日在醉仙居，他们就盯上了。”

莫言记起，他们在醉仙居发现柳相的管家高甚与人密谈，便跟了上去。

一路追踪，足足追踪了三日，才发现与高甚密谈之人最后的踪迹是在德王府的后巷。

德王十分谨慎，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秘密，特意在后院靠近巷子的方向搭建了一个茅厕，以掩饰密室通道。

谁能想到臭味熏天的茅厕一角，竟然有一道通往密室的暗门？

若不是小娇姑娘那个臭味熏天的草药，让公子有了启发，怕是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属下该死，暴露了行踪。”

虚云打开竹伞，举在头顶，满意地点点头，小姑娘定会喜欢。

“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老狐狸这么多年对我都不曾松懈半分。”

他远离朝堂那么多年，柳相却依然屡派杀人，想来对他忌惮颇深。

如今他明晃晃地出现在渊都，柳相的人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莫言垂眸，“那小娇姑娘的安危……”

“属下愿誓死保卫聂家师徒周全！”

虚云看着跪着的莫言，眸光微闪，“自有需要你的时候。”

转身向门外走去，“现在我们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