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帝此刻内心十分不平静,他想找个人开刀,却被三番四次阻拦。
但他不是昏君,不合心意就大杀四方,那不是他的为君之道。
他欣赏聂娇兮的医术,十分清楚不能得罪!
更加欣赏莫景岑的军事才能,也佩服他最意气风发时的淡然退位,出家为僧。
他不愿得罪。
静下心来,“是朕急着还乐阳侯一个公道,这才险些误判。”
“既然如此,翠云姑姑可是有何想说的?”
翠云擦了两下脸,心里也有了底气,“奴婢在取种子的路上,听闻乐阳侯丢失袋子一事。”
“奴婢想起昨晚因为一丫鬟和乐阳侯有所接触,心想此事势必会查到奴婢头上。”
“而娘娘中毒,奴婢又恰巧拿回种子,那个小丫鬟又不知所踪,纵使奴婢有一百张嘴也是百口莫辩,无人相信。”
“还连累了皇后娘娘。”
“奴婢……奴婢只好揽下所有事情,以保皇室威严及皇后娘娘无虞。”
翠云又是连连磕头,“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欺君之罪!”
“求皇上开恩!”
聂明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在演什么大戏,不过半个时辰,上下嘴唇一翻,故事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渊帝故意沉思了几瞬,随即点点头,“嗯,其中缘由朕已知晓。”
“你衷心护主,但却欺君。”
“死罪可免,活最难逃,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翠云喜极而泣,“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
比起命来,这三十大板不算什么。
她欢欢喜喜地被拖出去领罚,临走时,她感激地看向聂娇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