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当朝第一权臣手中的跃鲤青花瓷杯竟一个不稳,这件价值连城的物件就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吴重楼稳住心神,正色道:“此事笑不得,胡先生不要再戏弄吴某了。”
这称呼又从老弟变成了先生。
“胡某自然是不曾笑,”胡煜依旧面无波澜。
“先生这般告与吴某,就不怕明日早朝,吴某便去与那文武百官吗。”
“这便是我要拜托吴老哥的事了,胡某想请老哥散出消息,并告知部分官员,先帝,是吴老哥你命人刺杀的,”胡煜笑得瘆人。
“胡煜,你看我吴重楼像是你能这般命令的走狗吗,”吴重楼索性也死去脸皮,把话理都摆在桌面上谈。
胡煜继续不慌不忙的开口:“吴老哥言重了,这青洛第一权臣怎会是我的走狗,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要造反了吗,可谁要造反,吴老哥心里不清楚吗。”
吴重楼听的脸色青白:“胡煜,你有什么依仗尽管出,若是保不住你,吴某明日便要在陛下面前弹劾你这帝师了。”
“我劝吴大人还是三思的好,若是这样,先且不有无用处,只可惜吴大人这满院妻老母,都要把冤屈与山鬼听了。”
胡煜拿起茶屋,为自己再满上一杯,细细品过一番后仍是啧啧叫好。
吴重楼面色阴沉:“你在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只不过是在给吴大人提个醒罢了。”
见吴重楼目光深邃,胡煜漠然开口。
“吴大人也别想今日能否能留住胡某,当今世上能留住胡某的怕是还没出生,要是吴大人能狠下心动用那分散藏在宰相府街尾大院里的一千私军,胡某也不介意让大人见识什么是千龋”
吴重楼面色阴沉不定,终究没能狠下那份心,谁知胡煜接下来所,更是让他心底炸动。
“城外三里,有个隐蔽的院落,里边藏着一位绝色佳人,乃是吴大人背着您那位豪门妻眷金屋藏娇。
吏兵礼等六部大约三十名官员,明日朝时,或许会一起弹劾吴大人结党营私。
胡某知道吴大人女自幼身体不佳,子时的时候,已经派人把令爱接往在下那里养病了。
还有那些散落于西羽城内各处吴大人视为底牌的私军,零零散散竟也有三千之多。
相比吴大人这些年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禁军统领和我有不少交情,此时正在城内排除春火隐患,不准就一不心将这些私军统统逮捕。
吴大人大可放心,这些陛下都不曾知晓,对了,像吴大人这种连接他国皇室意欲谋反的叛臣,也不会在意陛下的的看法了,怎么,吴大人现在还要考虑下是否帮胡某办这件事了吗?”
胡煜面容依旧平静,像是在些与他不相干的鸡毛蒜皮事一般。
而坐在一旁的吴重楼,心底却是炸开了花,这胡煜好生的恐怖,一饶手笔,竟把他调查的如此详切
胡煜站起了身子,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多无益。
“吴大人再思索几分,明日朝时,我等你的回复。放心,姐在我那里呆的很好,很是开心。”
走到门口时,胡煜又回头了句:“今日我来此,也就只有你知我知,和那门口的仆役知晓了,该怎么做吴大人也不必我多了吧。”
胡煜阴郁一笑,转身离去,直到整个人都隐匿在了夜色里,坐在八仙桌前的吴重楼才长舒一口气,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
今夜,怕是只睡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