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内仕女的准备却不得有丝毫马虎,一切都有总管桌子一手操办。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这桌子怎么不知,这婚礼的二位角儿,可不是那救鳞君的高人吗,这可是大的功臣啊。
一切标准都按举国祭祀的来!
这边可谓热火朝,身为当事饶北雨泽却反倒没那么激动,宫内露台倚栏而立,此时已至深夜。
北雨泽望向那轮看着虚幻的明月,似是想起了什么儿时糗事一般,自嘲一笑,拿起左手边的酒杯举对明月,一饮而净,喃喃。
“那年的月亮,也似这般虚幻,可却没得如今的时日好了啊。”
你忘了一切,我就再让你想起我,一次也好,千百次也罢,只是雨泽今生也不会再离你半步了。
另一幢宫苑,赵依灵正在沐浴,屋内架着挂帘屏风,门外候着两名侍女。
赵依灵坐在木桶内,水面浮着大片花瓣,很快起身换好火红的嫁衣。
“这要嫁做人妻,倒也是一桩喜事,只是这要嫁的郎君是何人,这姑娘可是清楚?”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赵依琳大惊,正要作式出手。
“姑娘别急,”
那陌生男子轻笑,显然是对赵依琳知根知底,没被她这外表迷惑年龄。
“不愧是赵依灵,哪怕是失忆,这招式却是已经形成习惯刻在了骨肉里。”
那黑衣来者似乎也并未有所图谋。
“在下来次并无恶意,只是前来告知婶婶一事。”
“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显然并未放在心上,轻笑
“姑娘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赵家主,死得那般惨烈,怕不会忘了吧。”
赵家主!父亲!
“你还想什么?”
赵依琳咬牙切齿,似乎下一秒便要去与来者拼命。
“姑娘这脾气对在下发的可是叫人委屈了。
这怒火难道不是对那杀夫仇人,才叫人痛快吗?
倒好,不但不报,反倒还要嫁于那人,也是江湖美谈啊,”
来者依旧轻笑,赵依灵确实连火气都发不出了。
北雨泽,杀夫仇人?
这信息量太大了,本就不清晰的记忆再度模糊起来了,她抱着头,这庞大的信息量让她头痛欲裂。
来人见状,嘴角勾起个窃喜的弧度,这大概是这晚这人笑得最真切的一次了。
“在下倒是不解,碰上这杀夫仇人,姑娘却这般苦恼,若是在下便是一刀就手刃了那人。
不要让那在之灵的赵家主寒了心啊。”
来人继续煽风点火,大有一番唯恐下不乱的架势。
“在下的话便放在这儿了,婶婶好生思量吧。”
那人完,越窗离去。
不远处楼顶,阴暗处躺着一人,轻笑:“皇宫来去自如,倒是有些来头。”
次日吉时。
没有过多铺垫,装潢彩饰,几位熟客宾客,朝霖、子衿、胡煜、栾良辰以及那位居高席的帝君。
桌子在台上念着誓词,新人牵手而至,走上台中,没有三拜,没有洞房,只有最简单的誓词,和一句相守一生。
桌子念完誓词,赵依灵透过红妆,轻声问。
“二十年前,阁下之事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