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亚麻色长裙的女孩仰面躺着,鲜血顺着她嘴角源源不断的涌出,染红了半张脸。
霍斯年觉得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了。
静的可怕。
连空气都陷入凝固。
冲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女孩的颈侧插着一把螺丝刀,没有一滴鲜血溢出。
血液从喉咙内部涌了出来。
他抱住人擦着她嘴边的鲜血,慌乱无措的低声道:“然然,快醒醒,叔叔回来了。”
“快点醒醒,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你再不醒,叔叔不喜欢你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低吼起来:“霍初然!你再不睁眼,我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女孩很安静,苍白的皮肤除了那一抹红,没有其他颜色。脆弱易碎的如水晶,只有那仅剩的一点温度。
她喉腔里冒出一点气音,闭合的双眼睁开,黑洞洞的双眼黯淡无神,强撑着用最后一点力气,缓缓推开霍斯年的胸膛。
她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再也不想。
霍斯年愣怔着被推开。
分明她的力道轻微无比,可霍斯年却像是在瞬间失去全部力量,被她轻而易举推远。
女孩子双眼重新合上。
仅剩的那点温度也开始消散。
腥咸的眼泪尝在嘴里,苦的五脏六腑都痛苦不堪。
什么世俗,什么伦理,什么舆论。
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终究是压死了满腔深情。
“原来所谓情深,抵不过缘浅——谁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