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与真死只是一线。
水千沫更担心,这根本就是穿肠的毒药。
能用就用,不能用了随手可弃。
四殿下,当真心狠至此。一阵比刚才更难受的感觉涌到了全身,水千沫顿时觉得整个心里都凉透了,身体绵软的几乎站不住。宝儿一惊,赶紧扶着千沫,呼喊着,“千沫,你怎么了?千沫......”
水千沫一时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全是屠弋灿若朝阳的笑脸,耳边亦盘旋着他的声音,他小孩子一般要着点心吃;他说他相信她;他说他很高兴;他说......
一滴泪还未流下,便被她擦去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水千沫深深的吸气,拼命将那难受的感觉甩在一旁。
不论是谁将她关在这里,这人都是想要她们的命。她用力咬着下唇,直到那里隐隐现出血色。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宝儿的性命!
冷静,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冷静!
水千沫下意识的挣开宝儿的手,在原地兜着圈,她的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带着呼啸的杂音纷沓而至。
仁春宫。
南贵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斜眼看了看下首的洳妃,洳妃手捧着一盏热茶,没有喝,却似贪恋这热乎乎的感觉并不撒手。南贵嫔心里冷笑,贱人既然还能支撑,那本宫再添一些助力,看你还撑不撑得住。
没一小会,一个执事嬷嬷面带讨好之色走上前来,道,“娘娘这《女德》《女戒》已经都考完了,这下面是不是该考技能了?”此言一出,洳妃立刻放下手里的茶碗,向这边看来。
南贵嫔微微侧头,道,“嬷嬷是司设女官吧!在这宫里多少年了?做这司设女官多少年了?”
执事嬷嬷一愣,赶紧跪下道,“禀娘娘,奴婢入宫里快三十年了。做这司设女官也有十余年了。”
此时,众候选女官已考试完毕,众人都规矩的站着,能听到南贵嫔与司设执事嬷嬷的对话,所有人,包括洳妃都在心里揣度,不知道南贵嫔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