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支票的手,猛地一抖,笔尖直直的将支票戳了个窟窿。
姜良淮也顾不上这个了。
他不可思议的扭头看顾野朝,脸色由之前的铁青,变成了青白:“你在胡袄什么!”
顾野朝倒一点儿都不讶异他会否认。
因为他一直将姜算算的身份保护得很好。
“姜叔,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您不必对我隐瞒。”
顾野朝眼睛没再看他,而是漫不经心的撇向二楼的一个大阳台。
阳台上,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借着月光,顾野朝一眼就看出那是姜算算。
这个沙雕,叫她去睡觉不睡,偏拿着个望远镜伏在栏杆缝里瞎瞅。
望远镜又不是听远镜,能瞅出个什么籽。
姜算算也没打算能听到什么内容,她就只是想这样盯着,以防姜良淮一言不合把顾野朝给揍了。
听顾野朝左一句姜叔,右一句姜叔的,姜良淮听得烦躁,扯了扯领带,怒道:“畜生,我有那么老吗,再叫姜叔,我劈死你!”
姜良淮这是完全想扯开话题。
顾野朝先顺了一下他的意,故作试探:“那叫您淮哥?”
姜良淮气结,黑着脸:“你子,还胆敢想和我称兄道弟?”
“不,您想多了。”顾野朝轻飘飘的回怼:“与其和您称兄道弟,我其实更想当您外孙子的爸爸。”
姜良淮被这句话绕晕了几秒,等思路捋顺了,他立即就想掐死顾野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想都别想!”
完,他启动车子,想把顾野朝载出去扔在门口。
顾野朝不慌不忙,语气特别平静的:“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姜算算,您觉得如何呢?”
威胁。
这绝对是威胁。
刚要踩油门的姜良淮,硬是生生的将车子熄了火。
瞧姜良淮气到暂时不出来话,顾野朝又温润如玉的:“我相信,您也不希望姜算算知道事情的真相。要不然,您也不会一直让人伪造她的真实血型。”
姜良淮忽然像漏了气的气球,完全没了脾气。
他深深倒抽吸了一口凉气,态度终于有所缓和,语气也平静了许多:“是你母亲告诉你的,还是你偷偷做过调查?”
顾野朝如实回答:“我母亲,把十八年前的一些是是非非,都写在一本日记簿上。”
若不是之前姜算算到了123事件,他也不会多次发信息询问他母亲事情的真相。
然而他母亲在第五区,消息回复得特别慢。
不过,终于有一次,他母亲让他去她房间的保险箱找一本日记簿。
日记簿里,记录了十八年前的很多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