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银杏林。
这会儿,学生都去了食堂,树林里很清静。
姜算算坐在长椅上,顾野朝则身形懒洋洋的靠在姜算算身后的一棵树上。
谢封迟坐在姜算算对面的长椅,他手上掂着一根烟,拈了一阵,也没见他点燃。
印象中的舅舅,从不抽烟的,许是去第五区压力大,学会了。
“舅舅,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吧。”
瞧谢封迟一副有所顾虑的模样,姜算算越发觉得自己和顾野朝是不是真应了那种禁忌之恋了。
若真如此,那真的就不是两个狗血可以形容的了。
谢封迟许是在琢磨更好的措辞,迟迟没作声。
倚在银杏树的顾野朝,手指轻轻捏着之前姜算算系在他左手腕上的那条红绳,眸波看似平静,心里却比谁都要乱。
因为,他知道姜良淮心里拧着一个心结,至今都解不开。
他也知道,姜良淮这一生,最膈应的一块疙瘩,估计就是他母亲夏纪了。
“这事,还是我来吧。”见谢封迟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辞,顾野朝打算告诉姜算算一些隐情。
谢封迟抬眸,目光复杂,摸不准顾野朝是不是准备全盘托出。
顾野朝淡然的回予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姜算算故意调侃道:“够了喂,再眉目传情下去,我就直接按头让你俩原地拜堂成亲了。”
直得不能再直的顾野朝:“……”
正得不能再正的谢封迟:“……”
三观差点被姜算算辗碎。
“到底讲不讲,不讲我走了。”
姜算算作势起身,只是身子刚一动,就被身后的顾野朝给按了回去。
“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我母亲,和你爸爸,在十八年前,有点过节。”
顾野朝一笔带过重点细节。
“什么过节?”姜算算追问。
她知道自家爸爸向来也不是多大度的人,但也不至于一点过节就拗了十八年吧?
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顾野朝早已想好了一个应对姜算算问题的词:“因为当年,是我母亲带动你妈妈一起去搞的科眩”
而事实,并非如此。
顾野朝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掩盖住另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