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不肯收留你们一家的,你京城姨妈家的那位表哥吧?”
“是的,虽然我们也只是小时候的见过几面,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将来会嫁给他,所以我也就没了旁的心思。”
“那最近你有去打听他的情况吗?”
“打听过了,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家当时不肯收留我们?”
“为什么?”
“当时他们家正在跟京城的吏部曹家的小姐在议亲,怕我们到来破坏了她儿子的大好姻缘,所以才将我们赶了出去。”
“他们家是做什么呢?也是当官的,怎么能和曹家议亲。”
“他们是安和堂的主家安家。”
“什么?怎么会?安和堂不是袁家的吗?”
“不是,安和堂原来开在梧州郡流水县,在我们那边也很有名气,后来安姨夫决定要举家搬到京城,所以才离开了。”
“那又怎么成了袁家的了。”
“我听娘说,是因为袁家的酒楼出了事,说是当时袁家的酒楼好多客人吃了之后生病了,甚至还死了人,当时是安和堂救了这些人,还证实了这些与袁家的酒楼没有关系,所以后来袁家为了答谢,还出资了安和堂。”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两家肯定在背后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协议。
“那你父亲在安和堂出事,你和山叔认为是意外还是人为。”
“我问过父亲,那个安和堂的现任主治大夫姓赵,是安和堂的老大夫了,出现失误的可能性很小,而且第一次即使出错了,那后来病情加重也会发现异常。”
“你也知道的,我向来不关心外事,那出了那次的事情后,安和堂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们有袁家在背后撑腰,对外一口咬定说我们当时没有把症状说清楚,根本没说喉咙疼,导致他们诊断出错了。”
“这样的人家不是个好的,应该庆幸你没嫁过去。”
“恩,我现在也不想别的,只希望守好自己的父亲,照顾好弟弟。他们不肯承认与我们的关系,我们也只想离他们远远的,最好是互不打扰。”
“那你自己呢?”
“我呀,现在以言西姐为目标,姐姐你也没成婚,一个人也挺自在的呀。”
“那我问你对于男子三妻四妾怎么看的。”
“这有什么,女子不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吗?如果他想纳妾,我会好好替他准备,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然后把心思转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去,而且我娘说女子一旦有了孩子,自己的一颗心会一直铺在孩子身上,这时候有人来分担照顾夫君的任务,何乐而不为。”
“你不担心他喜欢上了别人休弃你吗?”
“怎么会呢?我们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休妻的,宠妾灭妻可是会被世人唾骂的。所以我娘常说宁做糟糠妻不做贵门妾。”
“哎,所以男子一旦想休妻肯定不会明着来啊,使用各种阴损招数。如果家里有正派的老人坐镇,妻子有子傍身那还好,就怕老人也不善那对于女人才是致命的。”所以古人才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门当户对之后,女子才能有立身之本,才能让男方既不敢休妻也不敢暗地里使用阴损招数。
“恩,言西姐,说的有道理,所以才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毕竟有了父母的相看,再加上媒人的打听,就知道这家人的好坏了。”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湘云,女子本弱,在这个时代更要好好的爱惜自己,找到好男子才能托付终身,不然你可以一直在我慈恩堂呆着,我可不会赶你。”
“知道了,言西姐,知道姐姐对我的好,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暂时也不会考虑这个事情。”
两人说了一会儿之后,傅言西觉得也豁然开朗了许多,这时候,小江子跑过来说,“西姐姐,西姐姐,谢哥哥离开了,离开前写了一封信还有这个血人参,说是作为医药费,让我一并把他们交给你。”
傅言西接过信和血人参,随手将他们放在抽屉里,不管他说什么,她一点也不想听,两人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就将那场情好好的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