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敢动。”就像七巧和仇九,知道她藏药,也知道藏在这,却不敢翻,怕什么呢,可能是怕翻了发现药粒越来越少?
其实她一次也没吃过,再疼也没吃过,只是倒出来一遍一遍数着,她好像跟谁较着劲,好像吃了一颗就输了,所以她才知道少了一颗。
“那天把地上的书绊倒了,捡时磕到了暗格。”
她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摩挲着小瓷瓶。
她背着光,骨节分明,腕骨凸起,宝相花纹的袍子看着都有几分寂寥,戴岳看她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难过。
故她一抬头就看到他这么看着她,她有些怔愣,“我没吃过。”
“嗯?”
“这药我没吃过。”
“嗯。”
“你不用难过,我不疼。”
戴岳却没再嗯,他不信,他不信她不疼,裴清正都说了,疼,她向来会唬人。
戴岳却没拆穿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楠木盒子,递给她。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伸手接时感觉到盒子里的东西很有分量,等她打开时,看着那块紫水晶有些走神,眼熟,这不就是达赖王寿礼那那个吗?
等她抬头看向他时,他略微严肃的脸上明显有一丝等待表扬的欣喜。
“喜欢吗?给你的。”
“嗯。”这下轮到她嗯了,“喜欢。”
“那天你看了好几眼,我猜你就喜欢。”他说这话时表情很是得意,跟平常不太相符,很少年气。
“可这个不是达赖王寿礼吗?”
“我换来的。”
听了这话她没再往下问,她伸手托着紫水晶,有些沉迷的看着,真是十分漂亮的紫色啊。
“怎么不去前面的宴席?”戴岳拿过她手中的楠木盒子。
“太吵了,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却不是因为太吵。
戴岳莞尔,“是太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