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拍着胸脯保证道:“还请刘师傅放心,我兄弟二人都不惜气力,也定会听从您的安排,决计不会耍滑头的。”
刘师傅点了点头,负手身后,当先向作坊里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二人随我来罢。”
徐澈和陈皑连忙追了上去,跟着进了作坊。
慕北亭从后院回到正厅,又唤了个家仆到跟前,吩咐道:“你到库房去取些上等的茶叶,封装好以后再送过来,我待会儿要用。”
那家仆领命便走,慕北亭想了想,又把那仆人的脚步叫停,续道:“这些茶叶要做贺寿之用,需得收拾得吉庆些。”
那家仆稍一犹豫,问道:“老爷,咱们的茶叶虽好,可要做贺寿之用难免…难免轻薄了些,您看是不是另外置办一份?”
慕北亭笑道:“礼轻人意重嘛,聊表心意而已,用不着大费周章,你只管照做便是。”
那家仆见慕北亭心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做准备去了。
这时,另一个仆人已沏好了今年的新茶送到厅里来,慕北亭举杯轻呷一口,品味半晌,心道:“唔,今年可真是好年月,这新茶不腥不腻,难得,难得。”正欲再饮,门外突然传来了慕荀的呼唤之声,紧接便见人影一闪,慕荀已经进了门来。
慕北亭抬眼笑道:“荀儿,快来尝一尝今年的新茶,滋味极好。”说着提壶向桌上空杯里斟满茶水。
慕荀快步上前,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咂巴着嘴巴回味起来,赞道:“不错,不错。确实好茶。”
慕北亭大笑道:“似你这般牛饮,又如何能辨出好坏来,真是信口开河。”
慕荀放下杯子,说道:“于我而言,只要是能解渴的便是好茶,至于品茗茶味嘛,那就是您的事儿啦。”
慕北亭摇头苦笑道:“让你学君子之道,你是学之甚少,一身的江湖侠气倒是锋芒毕露。”
慕荀的面色忽然变了变,涩声道:“爹,先前是我失态了,还望您莫要记在心上。”
慕北亭知他是在说先前争论徐澈学武的事,当即宽慰道:“你的心意为父知晓,为父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也有不该之处,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慕荀沉吟片刻,似乎是在做着某种决定,片刻后,目光一沉,缓缓说道:“若是您真有此意,教授他武艺也无不可,只是往后论起辈分来,我得是大师兄!”
慕北亭眼中一亮,道:“哦?这么说来,你想通了?”
慕荀点了点头,道:“您一身绝世武艺,便是开山立派,广收门徒也是应该,先前确实是我狭隘了。”
慕北亭摆手笑道:“你莫要胡说道,要知道但凡具备开山立派之能的人物,各个都身负磅礴气势与卓绝武功,又岂是我这点微末道行能与之比肩的?不过你能自省己身,倒是令我心里十分宽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