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淡淡道:“陆先生与我并无仇怨,我为何要杀他?说来他也算帮了我的大忙,我就更不会杀他了。”
闻听此言后,慕北亭报以一声冷哼回应,心中对陆远怀夫妇的担心却也大为消减。
这时又听易亮文问道:“北亭,此毒为何于我等是无解之毒?你快说说看。”
慕北亭续道:“此毒的威力,想必先前动用过内力的各位也已尝过其中滋味,此毒最为厉害之处,便在于中毒者内力越强,所遭受到的反噬之力也就越发强烈。”
易亮文皱眉道:“难道就没有解药吗?”
慕北亭缓缓摇头,说道:“远怀已钻研破解此毒久矣,可经年累月下来,却始终没有进展,是以…”说到此处,却只是无奈摇头。
在场众人均是习武修行之人,各个也都禀赋着深厚内力,是以此时听过慕北亭的解释后,人人心中惊恐交加,均想若是连陆远怀都解不了的毒,那这世间上只怕就再也无人能解了。
易亮文也同众人一般心思,当下缓缓环视场中众人一圈,但见此时众人面上尽皆惊恐愤怒之色,不禁暗道:“此贼步步设套,必定筹谋已久,看来今日多半是要凶多吉少了。唉,我垂垂老矣,死已无惧,可眼见这么多青年后辈也要枉死在此,实在叫让人痛心呐!”
可他刚想到此处,脑中又猛然生出了另一个问题,当即转面望向刘福,脱口问道:“这毒药即是以焚香产生的香烟为引,那你也肯定是闻过的,可你为何没事?莫非你有解药?”
此问一出,场中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投射到了刘福的身上。只见他微微一笑,应道:“不错,我确有解药。”
得到肯定答复后,众人无不惊呼失声,但慕北亭深知此毒的厉害,自不相信眼前这个倭寇能制出解药来,当下疑道:“莫非是远怀已配制出了解药?”
刘福坦然道:“不错,陆先生十年心血,也总算是没有白费。”稍顿,又自顾感叹道:“唉,苦熬过十年废人岁月,也确实难为他了。”
看到刘福此刻竟显露惋惜神色,易亮文不由眉头更锁,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一拍脑门,懊恼道:“哎哟,我倒是忘了,这可是陆先生的秘密啊。”
易亮文本无意去打探旁人私密,但此刻为求拖延时间,也只得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再问道:“哦,那是个什么秘密?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刘福饶有意味地看了易亮文一眼,眼神中透出了鄙夷之光,冷哼道:“易先生泰山北斗之重,怎么也会对他人的隐私起了好奇?”
易亮文正色道:“陆远怀乃是我师兄座下最小弟子,也就是我的亲师侄。请问师叔关心师侄,又有何不可?”
刘福狡黠一笑,说道:“你心里的算盘我可是看得清楚,不过嘛,这也无妨,我就说予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