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什么来着？你们在说什么？”谢秋檀仿佛跟他们不在一个服务区。

苏云缓缓开口，回答她道：“认真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谢秋檀：……

言芩摸着下巴，“确实是一桩趣事……”他下凡不就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了，那岂不是任她奴役？言芩笑着笑着忽然淫荡起来。

李湑：“怎么样？来不来？”

言芩看着他，好像一只高傲的猫突然变成一只软柿子，在菜篮子里滚来滚去：怎么样，捏不捏？

“捏捏捏，太子殿下的盛情邀请，怎可拒绝。”言芩嘿嘿笑道。

李湑装作没看到她的奸笑，又恢复成一只高冷的猫：“那事不宜迟，就明天吧。”

言芩：“这么快！”

言芩刚想商量几天，那少年又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她转头，发现殿内的谢秋檀也一起不见了。

天后提醒她道：“两个人一齐走了，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呢……”

言芩仿佛猜到什么，“那天后，我们就退下了。”

苏云欠了欠身，跟着她一起出门。

殿里只剩下沈秀贞，玉琼二人了。玉琼还一直呜呜的，沈秀贞烦躁挥挥手，把她的失语咒给解了。

“玉琼，你老实说，你真的只是把言姑娘绑到凡间，没做其它的？”

沈秀贞睇了她一眼，威严道。

“我……”玉琼话梗在喉咙，眼神飘忽。

“太子殿下，那守卫明明不知道言芩被绑架的事情，你为何要撒谎？”谢秋檀从宁熙宫一路追出来，一直追在他后面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李湑眼底浮过一丝不耐。

谢秋檀挡在他面前：“你喜欢言芩？”

少年冷冷抬眼，“这个你就更不需要知道了。”

谢秋檀看着他疏离的眼神，心里面好像有块地方裂得越来越大。

她长吸一口气，“言芩喜欢我哥。”

她这么说，只是想打断李湑的单相思。

李湑本来不想回答，但她说的话实在错地太离谱，反而引得他止步认真道：“你搞错了。”

小树林那次，她真正不想见的人并不是谢琮元，而是殷丽。然而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她解释。

“谢姑娘不必同我说这个，我一点都不在意她喜欢谁。”

谢秋檀盯着他，沉默半响，鼓起勇气道：“可是我喜欢你啊。”

李湑停住，看着她的眼睛。

谢秋檀抬起脸，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双眸，那里漆黑一片，她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李湑回过头，语气平淡：“你喜欢我？你是魔，我是仙。”他饶有兴趣道：“不知你是以什么立场喜欢我？”

“立场？”谢秋檀被他问的懵懵，“我喜欢你需要什么立场吗？”

李湑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你莫不是被我那母亲胡来的一句话冲昏了头？你是魔族公主，我是天族太子。千年万年，我们都不可能结合。”

谢秋檀张了张嘴，刚想反驳。李湑又道：

“退一万步讲，假设我也喜欢你，你觉得我们就能在一起么？我同谢姑娘认识不过几日，如果你觉得能，那么你应该不了解我。我这个人生在天庭，也最讲究天规。……如果你不了解我，你喜欢的就不是真正的我。如果你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那谢姑娘这个表白，也只是徒增我的烦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