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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影文跟尔长老对战,两个势均力敌,他们一时还没体会这么直观。但封师兄在门中极接地气,时常陪他们练招切磋,为他们指点功课,封师兄的实力他们是耳濡目染的,实能令众人心折。这影文能比他强多少,才能如此轻描淡写、举重若轻?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
封师兄肯定是放水了……
众弟子心中高呼不信。而柳惜情心念却是一转:“难道、难道雨哥是有意相助他们?”
是了。雨哥对小婧的好非止一两日,怎么可能为一个睿王尽心尽力?她刚才怎能怀疑雨哥的良苦用心呢?
不止柳惜情这么想,裴五也瞬即想到了这一层,顿时脸色忽青忽白,手掌狠狠的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心中狂怒已极:“姓封的,你敢糊弄本王!”
关键是糊还糊弄得如此不走心——他被影文一招制敌,谁信哪?
非是裴五盲目自信。哪怕他不懂武艺,可是自己影卫的本事他多少还是有点底数的。而自己要与这姓封的结盟,自然也是从各方面了解过封寒雨的实力。要说影文比他强一点点,他信;可要说影文能比他强一个档次,他信这两人的邪!
叛徒。全部都是叛徒!
裴五心中愤懑难当。自己影卫背叛自己,现在连合作愉快的盟友都跟他沆瀣一气。一时真有众叛亲离世事沧桑之感。只觉这一刻连对秦婧的纠结情意都好似不那么重要了起来。
“给我拿下他们!”
裴五一声令下。他这会是恨毒了这一窝蛇鼠。完全有心忽略封寒雨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巴不得刀剑无眼,直接一个手滑嫩死了便是皆大欢喜。可是他的暗卫们心知此人乃睿王府的上宾,故而十分客气,所有攻击全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
裴五:“……”好气!
秦允文到底没有拿人质当人盾的狠辣心肠,见暗卫们攻势凌厉,只将暗雨挟制过来,斜斜向后一推,自己当先迎上。以他之实力,手中有无兵刃其实差别不大。于是顺手将长剑也倒转剑柄,朝着影帝递让出去。
影帝心有默契,知道这会人质最好是由自己控制,自不推让。可他正待去接,忽然一肘子从旁拐来,将他胳膊撞了个趔趄,随即一只雪白的小手兴冲冲的抢过来抓住剑柄,跟着反侧剑刃,拿平面拍了拍暗雨的腮帮,笑吟吟的说道:“哎呀。封师兄,你说说,这苍天他饶得过谁呢?”
封寒雨:“……”劳资给她下的究竟是什么假药?
这画风他看着有点伤眼睛。
秦允文正一心御敌,听到这欠兮兮小人得志耀武扬威的言辞,才发现从自己手中接过剑的是这个家伙。他脸上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发声道:“秦婧,走。”
秦婧四面八方看了一眼。感觉睿王似乎把所有家底都一齐搬出来了,周围乌压压的一片,围攻他们的暗卫怕不下数十。允文的身手她自然有信心,可是双方纠缠起来,想要脱身却又谈何容易?
——可是,木有关系。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
秦婧眨巴了两下眼睛,十分默默无闻的将手心中的黑色荷包揣入怀里,紧接着,从腰间摸出了一只白底金带,上面绣着一只活脱脱小猫咪的荷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