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登基以来,就把那人护在手心里、安放在心尖儿上,别说勉强了,就是说了一句重话,他都会不安许多日。
他心里有无数的暗黑念头,可一碰上糖糖,就什么也不敢有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要糖糖留下啊。
他好想像今天这样,每天早晨一醒来,就可以看见糖糖安稳的睡颜。
或许今天可以亲一亲额头,明天就可以吻一吻——
“那就说是朕的命令。”
虞寒卿想着,目光朝内室看去。
因着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糖糖睡觉时的模样,所以从外室来看,是看不到里面的。
虞寒卿只要一回想刚才自己的嘴唇碰到糖糖额头的样子,心尖就忍不住的发烫。
糖糖刚才可乖啦,一动不动的睡在那里。
那样相信他,不防备他。
“去让人把朕放在地下室的那根锁链拿来。”
虞寒卿目光沉沉,语气里多了几分诡异的兴奋。
啊。
从今天起。
他的愿望都可以实现了。
-
床上那人直到日上三竿才有了动静。
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会呼吸的小扇子,时不时的颤动一下。
那双纯粹的黑眸很快就睁开了。
唐葫芦习惯性的在床上大字型的伸了个懒腰——
“哗啦”
嗯?
她听见了什么银器碰撞的声音?
唐葫芦下意识的把手拿到身前——
却发现手腕处有明显的拉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