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短信？”白亦有些不解，张羽然给自己发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正在上课，下课的时候又被老师拖住问了几句话，等他给苏素打电话想要约见面的时候，她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于是自己才来了操场，想看下她在不在。

“就，她刚才收到了一条短信，然后她就和我说她有事情要处理，让我帮她体育课请假，所以不是要去见你吗？”

“那不是我发的。”此刻白亦脸上也有些担忧，今天的事情发生得突然，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自己与张羽然一样，如果伤害已经在所难免，那只希望可以将它降低到最低。“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找，找到了就电话联系。”

“好。”见白亦匆匆跑了出去，张羽然看到此刻体育老师已经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她在要不要返回去找班长代请假的犹豫之中，可看到那些看热闹的同学凑成了一堆，顿时也没有了心情，于是也小跑着跑出了操场。

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拨给了李泽。

这是他们上次冷战至今以来，张羽然第一次主动联系李泽，之前不联系是因为无法解释，怕解释不清楚反而闹得更僵，本想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说，可没想到事出突然，此刻需要做的是尽快找到苏素在哪里。

通话音响着，张羽然其实还是有些担心李泽会因为生气而不接自己的电话，可没想到就在自己差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

“李泽…”可能是因为没想到李泽会接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他熟悉的声音，这些天的委屈突然就有些憋不住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苏素？”

“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没过多久，李泽就出现在了张羽然的面前，看得出来他跑得很急。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他让张羽然先回宿舍看看，苏素是不是有可能回去了，随后他打给了肖哲，让他一起出来帮忙在学校里找人。

此刻的苏素正失魂落魄地站在白亦家的楼下，她抬起头看着白亦家的楼层，可眼眶却蓄满了眼泪，她忍不住得鼻酸，心里有满腹的委屈。

上课的时候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是费知贺发来的，苏素本想视而不见，可点开后才明白自己无法视而不见，那是白亦和陈梓茹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是如此般配，那个传说中的陈梓茹昨天甚至自己亲眼所见。

而自己，此刻似乎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对手太强大，赢得让人心服口服，甚至让自己这个受害者都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

原来张羽然的支支吾吾，不仅仅是因为白亦要出国，而是因为在她知道，在白亦的未来里，没有自己。

她没有力气去责怪任何人，即使她有满腹的委屈，即使明明是白亦对不起自己，即使现在所有的人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明明应该理直气壮地走到白亦面前，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解释，可此刻自己却仍然像个胆小鬼般地，只敢站在楼下。

因为她明知道答案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