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南祈淡淡的点点头。
“真是气死我了!我就该告诉爹,好好打他一顿!”贺沉烨气得走来走去。
“贺副参领该不会想把钱要回去吧。”莫一开玩笑。
“我倒是想!”贺沉烨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端起一旁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贺二公子做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莫林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贺沉烨气道:“那个兔崽子花一百八十两黄金买下妩楼那个妓女醉月的初夜!他想干什么啊他?”
正巧路过的温晚黎听见贺沉烨的话停下了脚步。
“你说我这个弟弟向来一身正气,不近女色,就同王爷一样,可怎么一下子被一个妓女迷了心智?还说要为她赎身!简直是不可理喻!色迷心窍!”贺沉烨越说越气,“就为了那么个妓女,昨儿个在街上还差点跟我大吵起来!”
“什么不可理喻?色迷心窍?”温晚黎微微蹙眉走过来,一字一字地说,“这叫一见钟情!”
贺沉烨看着温晚黎浓眉不悦的蹙起,“什么一见钟情?一见钟情那就是见色起意!”
温晚黎很不理解的蹙眉看着贺沉烨,不服气地说:“就算是见色起意,醉月长得漂亮,又多才多艺,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她都值得好吧!”
贺沉烨站起来跟她理论:“值得又怎样?再值她也是个妓女,她也值不上那一百八十两黄金一夜的价钱!”
“她又不是自愿的!醉月之前可是富商之女,若不是家中出了变故,不得已委身妩楼,现在想要娶醉月的人怕是要挤破了脑袋!”
“富商之女又如何?便是富可敌国,嫁进我建安侯府那都是高攀!”贺沉烨说完冷哼一声。
夙南祈在一旁颇有兴趣的看着,像是在看戏曲儿一样。
莫一和莫林看着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也觉得有意思。
“你……说白了你就是嫌弃醉月现在在青楼,但是醉月从头到脚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她可是花魁!就算有人想染指,楼妈妈也绝不乐意,定会打断那人的腿!人家琴棋书画样样不比富贵人家差,也不比你们官宦家的小姐差!”温晚黎扬着脖子,气势汹汹。
“你怎知她清清白白?你怎知没人摸过她?”
温晚黎气得胸膛起伏,觉得贺沉烨实在是不可理喻,“你、你……难道被人摸了一下就不清白了吗?”
“对!”
“好。”温晚黎点点头,大步走到贺沉烨身边,抓着贺沉烨的手就放在自己手上。
一旁的夙南祈脸色陡然一变,剑眉紧蹙。
莫一将夙南祈的变化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贺沉烨吓得倏地将手收回来,一脸懵逼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温晚黎边朝他走过去边气势逼人地说:“贺副参领摸了我的手,毁了我的清白,你得对我负责,把我娶回去!”
“你……”贺沉烨气得伸手指着她,一时间竟无话反驳,他从未见过这样难缠又难搞的姑娘!
“贺副参领自己说的,被人摸了就不清白了,你毁了我的清白还不想对我负责吗?”温晚黎说着微微挑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这姑娘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难搞!”贺沉烨说完气得大步离开。
“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人有偏见!”温晚黎冲着贺沉烨的背影大喊道,随后切了一声,“还说我难搞!”
温晚黎回头看了三个人一眼问了一句:“我难搞吗?”
一片寂静……
夙南祈的眼眸带着寒意不悦地撇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