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她总是想尽办法躲着男人,但是有时候总不可避免要被男人猥亵甚至调戏、不怀好意的触碰等都在所难免,而这些难免有意无意被养母和尹雪看在眼里,以至于对她更加讨厌,甚至让尹雪一度骂她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这令她从心里对男人产生了恐惧,很排斥靠近男人。
直到成年后,进入圣帝亚大学,离开那个家,她才算是摆脱了那个牢笼。
自从开学以来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那个家了。
说实话她不敢回,她很害怕再次面对那些人的眼光,那种赤裸裸的轻蔑和鄙夷。
她也是住进那个家好几年后才觉悟,原来自己被领养进那个家只是作为一个仆人,一个赚钱工具,一个可以随时传唤调谴的佣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个养父从来没有将她当作女儿看待,而是每次都以一种看待女人的赤裸目光扫视她,尤其是青春期时,身体由青涩日渐发育成熟后,男人那充满不堪意图的眼神每每都让他心惊肉跳。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那个家庭,每次精神快要崩溃坚持不下去时,她就一直在心中催眠自己——
忍一忍就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春天,考上了圣帝亚,离开了那个对她来说如魔窟般的家,脱离了那个人的控制,终于可以触碰到她渴求的自由。
直到遇到那个男人——尹骥翔。
自由的梦想,井井有条的计划,一切都在很完美的进行着,却在遇到那个男人后,逐渐偏离了轨道,她的生活复杂起来,被一个强势霸道不容拒绝的外来者侵入。
而这个侵略者甚至比她那个养父更加令她恐惧无奈,那种紧追在后的压迫感,让她几欲窒息,却又令她一向冰凉的心有了一丝热度,该死的甜美的期待感,让她在理性与欲望中挣扎。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会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惊慌失措不能自己,仿佛很容易就被俘虏,迷失自己。
那种从内心深处产生的危机感和无力感紧攥着她的心脏,提醒着她一刻也不能放松懈怠。
那是个危险的男人,稍不留神,她的世界也许就会被他拽进万丈深渊。
江希蔓沉浸自己的回忆里,内心拉扯挣扎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孤儿院门口。
孤儿院还是一如她小时候的样子,四周有着欧式的白色栅栏,外围种满了各种小野花,里面有一大片清绿的草坪,还有很多小孩子们喜欢玩的娱乐设施。
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秋千上。
她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玩的就是那个秋千。
那时候她会和自己同龄的朋友一起轮流玩,那时候还有一个比较要好的男孩子和她一起玩,每次都会在后面帮推秋千。
荡漾在空中的那种自由感和快乐以至于那种满足感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历久弥新,弥足珍贵。
她还记得和那个男孩还有其他人一起在草坪上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在孤儿院的院子里错综的地形中玩捉迷藏。
那时候虽然没有父母,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她却很快乐,她很感激院里照顾她的那些善良的人,如果没有她们,她也许一出生就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