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南屿帝轻笑一声:“那,就等晚上了。”
唯有夜幕来临。
才能...好戏开场。
辰时初,晚宴便开始了。
宴请的帖子是姜稚下的,朝中大臣几乎都到场了,除了少部分惹过姜稚的人之外。
没错。
姜都督一向都是这么小心眼的人物。
而对于此事,南屿帝心里自然是很清楚的,但是他并没有管,没想过,也不打算管。
反正谁来谁没来,都不是很重要。
只要,秦夜和钟眠来了就好。
眸中氤氲出一点点浅淡的笑,南屿帝抬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掩住上扬的唇角。
酒杯的确是酒杯的。
但里面装的,却是茶。
他的身体毕竟还没有好全,此时饮酒,自然是很不妥当的,所以只能把酒壶里的酒全都换成了茶。
“这些日子病重,倒是怠慢了北陵殿下和世子几人。”
南屿帝笑容温和:
“朕招待不周,几位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太子便是,他定然会全力满足三位的要求的。你说对吧,阿夜?”
这是要秦夜表态了。
秦夜自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打父皇的脸,哪怕他并不想全力满足慕流封的要求,但是说谎话么,他已经很能得心应手了。所以青年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似乎很真诚的样子:“父皇说的是几位贵客的要求,儿臣自当全力满足。”
场面样子嘛。
谁还不会做了是不是?
“有阿夜这番话,几位想要什么直说便是。”南屿帝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轻笑道:“话又说回来了,也不知几位来上京这么久了,可还住的安稳啊?”
安稳么?
钟眠刚想回答“自然是安稳极了的”。
然而她话才到嘴边,一旁的慕流封却是率先阴恻恻地开了口:“屿帝陛下多虑了,有贵国太子在,又哪里有不安稳的理由?”
慕流封简直委屈死了。
秦夜这家伙简直阴险至极。
把他和颜卿月安排到别的地方就暂且不说了,偏偏还让殿下住进了他的东宫...搞的他从进南屿皇宫的那一天起,就一天到晚都见不到殿下的人影...连东宫都进不去,还见个锤子啊?
阴险小人!
卑鄙无耻!
这句话里的咬牙切齿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南屿帝不由得:“...”
钟眠:“...”
秦夜:“...”
颜卿月:“...”
众臣:“...”
“看来世子对太子的安排并不是很满意啊。”南屿帝不温不火的语气:“如此,世子有何不满,直言便是。”
慕流封:“...”
还直言...
这种事情,是能够随便直言的不成?这么丢脸的事情...
慕流封简直要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