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顽固派又要出口死谏,李治头痛地揉揉额头,余光瞥到装死的几个儿子,心气不顺,干脆问道:“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这‘镇国’二字,你们妹妹到底但不担得起?”
只要皇家达成一致,想那些当臣子的也不敢太过分!
李贤和李旦对视了一眼,口中暗暗发苦。
父皇,您和朝臣怄气就怄气,做什么要拉咱们当垫背的!
而且他们从朝臣们的反应里猜出了什么,就算为了自己的争储大业着想,这时候也万万不能开口赞成。
尤其心眼最多的李显,更是故作耿直地出言表示:“儿臣全凭父皇做主。”把球又给踢了回去,对自家父皇的暗示坚决不配合。
李治的脸色瞬间黑下去,阴着脸盯着李显:“你的意思,朕册封太平,完全是感情用事?”
一向软弱的李显这次没有被吓住,正是在朝堂刷忠直人设的时候,万万不能认怂。
无奈刚准备开口继续,就听见身前一声咳嗽,讶然抬头,却看见是太子李弘打断了他的话,不由十分惊讶。
自从入夏之后李弘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弱,在朝也一天比一天沉默,说句不好听的,一条命全靠药物吊着,是以底下几个兄弟争储的风波才越演越烈。
而此时,明明不关李弘的事情,他却站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说话间还时不时要停下来咳嗽两声,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青柏:“父皇,儿臣斗胆,去边疆传旨的骑士可曾归来?”
“并未,算算时间,应该刚刚才到吧。”
李弘微微躬身表示知道,而后转头,将矛子对准之前群起而攻太平的朝臣们:“孤有一事不解,连父皇都还未收到回信,诸公又是如何确定,边疆并无地动发生,进而笃定孤的妹妹在胡说八道?”
“莫非,诸公的情报来源,竟比父皇还快些不成?”
李弘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情报来源比皇帝还快,你打的什么主意?
“太子误会,臣等万万不敢!”
殿中瞬间跪了一地,刚刚出言过的大臣都不由自主地弯下膝盖请罪,可依然固执己见。
“陛下,太子,虽然尚未收到回报,但地动乃天示警不可预测,且民意汹汹,皆认为陛下此举劳民伤财,公主虽不是罪魁祸首,可也不能再担着‘镇国’的名号!”
李弘分毫不让,抓着说话的大臣就又喷了回去,引经据典字字不饶人,直把人喷得羞愤欲死,恨不得直接撞死在大殿以示忠诚。
李治稀奇地围观李弘喷人,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儿子。
“所以,诸公并无任何真凭实据,所谓民意,也不过就是长安酒楼里几个醉酒狂生的胡言乱语。”李弘一句话给这次的争论定下基调,而后又转向李治,“父皇,既然还没有消息,自然没理由去罚皇妹。不如再等两日,待边疆消息传来,如太平所说果真不实,到时候再罚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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