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放下碗的时候,夏侯锦山已然走远了。
反倒是景云身后跟着的人还能够看到一些尾巴来。
宋元擦擦嘴巴,方才在桌下轻轻的踢了程云节。
“小云雀儿,你看,那边的是不是乌塔国的人?”
程云节吞下最后一颗馄饨,扭头看过去,
“看服饰是有些像,应该是,不管大泽的人还是其他列国的人都不会穿那种翻起来的靴子。”
宋元点点头,“乌塔离得远,他们都能赶来,其他的怕也不远了。”
程云节问道,
“主子,可是要跟上去看看?”
宋元转了转扇子,“不必,乌塔翻不起什么浪来,且去找个喝茶的地方看看别的。”
程云节点点头,结了账便跟着宋元走了。
......
夏侯锦山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先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如今也是久久不忘。
眼看着就到了天一楼。
这里的陈设,客房,甚至是店家派来的小厮,都是无可挑剔,可堪被称之为上等。
只是夏侯锦山如今无心去看。
同那景云打了招呼之后便是回了房里。
屁股都没坐热夏侯锦山便吩咐了下去,
“去接触我们的暗人,打探舞阳公主的下落,看她如今身在何处。”
看看她是否是在大泽。
夏侯锦山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找人去看看,大泽的皇宫里最近有没有什么被接回来的人。”
“在天云的街道上也寻寻,把王妃的画像也送过去。”
那死女人是个闲不住的,没准儿是会到处溜达。
夏侯锦山说着便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刚端起来的茶杯也在手中化作了齑粉。
夏侯锦山觉得头疼。
从踏上天云城码头的那一刻就开始头疼。
从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就觉得头疼。
若是那死女人在宫里,他说不得还要去闯一闯这大泽皇宫的大内。
若她不在皇宫,也不在大泽,便是更头疼了......
夏侯锦山觉得自己好不了了。
除非现在就把那死女人捉回来好好的教训上一顿,不然怎么也好不了了。
夏侯锦山自那日收了信件开始,便差了人去寻这“舞阳公主”。
只是这位公主却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竟是没有留下丝毫的踪迹。
无论是大齐还是大泽。
均是寻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万事万物都该留有痕迹才是。
为何这死女人就偏偏是找不到了。
不该如此啊......
与此同时,正在馆子里的二楼喝着陈皮炖米酒的宋元突然打了个喷嚏。
“小云雀儿,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不就是咱们刚刚打赌我赢了你,让你付个账你很委屈吗?”
程云节连忙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我没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