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不是会轻易动怒之人,只是每每碰到与这死女人相关的事,总是有些控制不住。
每每这些时候,他都似乎是坏掉了一般。
所作所为总也是朝着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亏他还先前为她打算了许久。
消息封在府外,人也封在府内。
想着此战结束不论这大齐皇室态度如何,这大齐子民态度如何,他都依然留了她在府里继续做他的王妃。
且不管别人待她如何,他总也会护着她。
只是这死女人当真胆大包天。
竟是看不上他为她做的一番打算。
竟是早已另有成算。
夏侯锦山细细想来,只怕是他出征之后的那一两日,她便已然走了。
该死的......
竟然就这么走了......
还走的这般的悄无声息。
他这广平王府就这般的不值得她来留恋吗?
夏侯锦山和这死女人打交道甚久,这女人的所作所为也屡屡打破他的看法。
他原以为这死女人原先所做的那也是已然是胆大包天了。
却万万没有想到更胆大包天的事情还在后面。
如同一颗茧一般。
若非是一层一层的剥开,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这死女人如今更是连逃出王府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当真还想不出来她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不过夏侯锦山却也要重新审视这个死女人了,能够在他眼皮底下挖出这样长的密道。
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从戒备森严的王府里逃了出来。
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才是。
怎么也不像是那个以骄横跋扈闻名的舞阳公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夏侯锦山原只打算留她在府里做了娇客。
如今却是真正的起了兴趣。
这死女人,纵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给捉回来。
大泽皇室,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管是已故的太皇太后,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溜了的舞阳公主,甚至还有如今兵不血刃就登上细微的大泽新帝。
都是有意思的人,且都还是女人。
夏侯锦山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是为了那死女人,还是为了手中的请柬,如今都不得不前往这大泽天云城走上一遭了。
若是这死女人胆敢逃回天云城,他定要拿她回去发落。
若这死女人不在天云,恰也是个开战的由头。
夏侯锦山后槽牙咯吱咯吱的响,缓缓的收好了请柬和家书。
这才出了营帐,“传令下去,速速准备一应事务,明日本王便启程前往大泽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