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夏侯锦山喜不喜欢她送去的礼物......
远在万里之遥的夏侯锦山很是突兀的在马上打了个喷嚏。
吓得身下的烈马都抖了抖耳朵。
打了个响鼻似是在抱怨什么。
夏侯锦山疑惑的望望天,擦了擦鼻尖的汗珠。
甚至怪异,这天不冷啊......
宋元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了,骨头都是噼里啪啦的响。
头上松松垮垮的系着男子的发髻。
身上穿着的却是不辨男女的长袍。
只是领子很大,藏不住宋元白皙的脖子与锁骨。
程云节微微抬头,便连忙低下。
倒了茶给宋元。
皱了皱眉头,决定明日便把这袍子给扔了。
换一件领口小些的给陛下送来。
宋元接过程云节端来的茶,呷了一口。
“怎的,小云雀儿,给我当侍女上瘾了?军中有那么些个职位空悬,你原可随意去挑一个。”
宋元说着便端详着程云节,
“莫不是程将军真就迷上了梳头?”
程云节脸色不变,对于以往做了侍女那段日子也不觉尴尬。
只是耿着脖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宋元面前。
“微臣认为,陛下的安危乃是微臣如今首要之务。”
天知道他出了大齐之后被以往的同僚笑了多久。
数位将军纷纷表示想要“一睹芳容”。
更有甚者还买了上好的绫罗云锦珠宝首饰送他。
说什么程将军定是见多了此物,切莫嫌弃才是,切莫嫌弃......
程云节当日便有杀人的冲动,只是此类的同僚甚多,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杀不完。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有过来送礼物的他如今都是收着,送给主子也好。
若是主子瞧不上,他也可留着日后送人。
怎么说也比他的俸禄高多了。
怎么算也是不亏。
宋元摇摇头,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也罢,你想留下便留下。”
“日后可莫要说是我不给你寻了好位置来坐。”
程云节给宋元续了杯茶,便跪下给宋元行礼,
“陛下身边便是微臣最好的去处。”
“微臣做过最大的错事,便是这几年进了兵马司,做了将军,未在跟着陛下的身边。”
“陛下要微臣出现微臣便是出现,陛下要微臣隐匿微臣便是隐匿。”
“微臣的命,自小便是陛下的。”
“如今微臣重新跟着陛下,万望陛下莫要嫌弃才是。”
宋元的指甲敲了敲杯子,
“起来吧。”
宋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未曾嫌弃过你。”
程云节这才起了身,出门去给宋元拿赶制出来的龙袍去了。
结伴前来见宋元的白千行与补云擎看见程云节正要打招呼,却是看见程云节理也没理他们,从他们面前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白千行看不过去了,看着补云擎,
“你说他这莫名其妙的趾高气扬是看不起谁呐?”